裴寶珠略有絲不自在,白了他一眼。
書房聖地,他這般做,教他的先生知曉怕是要氣地吐血。
“放開我,和你說正事。”
謝長恭靠到椅背上,手指勾著她髮絲,“沒有其他地方給你,就在這裡說吧。”
裴寶珠四處看了眼,他的書房除了這一把椅子,只有外間的軟榻可以坐。
裴寶珠:“……”懷疑他是故意的。
“小九,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父親的事,我剛才見過雲絮了,她說和我父親有關。”裴寶珠情緒低迷。
在她父親眼中,阿孃是最重要的,對她的喜愛僅僅是愛屋及烏,所以阿孃死後,他才毫不猶豫的離京,幾年不給她傳訊息。
裴寶珠理解他的痛苦,但也無法原諒他的做法。
“阿恭,先前那次你可派人找了父親?”
他們到揚州時,阿恭找到了父親的下落,甚至人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他卻不肯和她見一面,後來她死心,和阿恭回了京城。
先前吵架時,阿恭說他曾派人到揚州尋父親,難道他最近才進京,聽到鶴兒出生,從暗道進來悄悄看望他?
裴寶珠自嘲一笑:怎麼可能。
他連自己都不在乎,會關心隔了一輩的鶴兒…
“我派人請過嶽…七爺。”謝長恭的“岳父”二字在裴寶珠陰沉的臉色下轉了個彎。
裴寶珠道:“阿恭,麻煩你幫忙查一查,京城可有他的蹤跡,我覺得他回京的目的不簡單。”
他幾年沒回過京城,她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返回,如今回來了,偷偷摸摸的看望鶴兒,如果不是宋乳母察覺到異樣,完全無聲無息。
他要做什麼?
給阿孃報仇嗎…
“交給我了。”
裴寶珠心情不佳,勉強笑了笑。
…
西街某處院子。
“七爺,雲絮一直沒有訊息,我再走一趟把她帶出來去?”
福康郡主刻意攔著不讓大長公主的舊人接近關著雲絮的院子,他們得不到有用的訊息。
衛七爺笑顏如玉:“你不怕被小九抓住,我不攔著你。”他對面的正是和裴寶珠打過照面,把謝長恭困在暗道的黑衣人。
黑衣人:“……”
“竹心夫婦安置好了?”
黑衣人道:“竹心不信我的話,不如您去見她一面。”
“不必,竹心非公主心腹,她少知道為妙。”
“七爺,郡主殿下可會要雲絮的命…”
他擔心惹惱了郡主,雲絮的安危沒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