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一定要仔仔細細地查查他那庶子的生母告訴小姐,看他再囂張!
“哎”謝長恭嘆了口氣,解釋道:“李九公子沒成過婚不懂,成了親的男女要注意男女大防才是。”
“我與小九妹妹認識多年感情深厚,哪用得上顧忌那些虛禮,但到底是兄妹之情,謝世子不至於捻酸吃醋吧?”
李陵安洋洋得意。
自己與小九認識時,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有什麼底氣不讓他們見面?
姓謝的這點就不如衛五,小九二嫁的物件著實不盡人意。
宮裡謝妃恃寵而驕,仗著陛下寵愛肆意妄為作惡後宮,她的親弟弟不遑多讓,在京城橫衝直撞得罪不少世家,可陛下包庇維護他,世家不好越過陛下懲治。
就算陛下偏愛謝家姐弟又如何?世家不會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嘖,且讓他先得意,日後自有機會收拾他。
謝長恭目光銳利起來,似乎想在他身上戳個洞。
他現在很不爽。
比起娶過裴寶珠,新婚第二天奔赴戰場一去不回的衛五,李陵安更令他不舒服。
——他與裴寶珠打打鬧鬧長大,算半個青梅竹馬,他向來認為打是親罵是愛,那是他們親近的象徵。
但李陵安與裴寶珠更適合青梅竹馬這個名號,昭淑大長公主歸京後再嫁衛家老七,兩人多年未得子嗣,時常去寺廟請願。
請願的途中認識了李陵安的生母,李家嫡出五房的主母,她向昭淑大長公主秘密獻了一張方子。
昭淑大長公主用後很快有孕,足月後誕下小女兒,因此昭淑大長公主十分親近李家五房,時常抱著裴寶珠到李家做客。
裴寶珠從小跟在李陵安屁股後長大,直至李陵安的親孃李五夫人病逝,兩家的走動減少,裴寶珠和李陵安的感情卻沒減弱,親厚如舊。
謝長恭垂眸,拳心合攏:他不確定小九心中他們誰更重要。
“…”
裴寶珠走出來,忽略兩個男人,神色淡淡地對彩月道:“我們回府。”
一行人烏拉拉離開。
李陵安搖搖頭:“哎,小九妹妹生氣了,某人自求多福吧。”
說著,抬腳而去。
——
兩人前後腳回府,謝長恭直奔裴寶珠的房間。
拿著破碎的簪子,抑制住翻騰的怒意,努力保持平和:“你什麼意思?”
裴寶珠答非所問:“謝子禧的生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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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默默告訴自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吧。
謝子禧抿唇:“你很在意?”
裴寶珠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對視他的眼睛:“你沒送那支簪子的話,她是何人我管不著,但你送了,我想知道。”
謝長恭低頭看她良久,閉上眼睛後再睜開眼,又是京城裡那個為所欲為的謝家世子:“呵,本世子的事有必要一一向你報備?”
“你跟衛五同樣有個孩子,本世子可曾揪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