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停下手上的活,納悶地看著我,吳祿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兒?”
我心中也充滿了疑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剛剛,突然眼前漆黑一片,持續了個幾秒鐘吧,而且還有點頭暈。”
“就上次登山時,好像也有這種情況,只不過症狀沒有這次嚴重。”我接著說:“就是眼睛看東西時有點模糊,特別是看白色反光的地方,眼睛紅腫疼痛不說,有時還會流眼淚。”
吳祿面色逐漸凝重起來:“乖乖,你不會得了雪盲症吧?”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要真是雪盲症,那可就難搞了,因為它是種紫外線引起的炎症,往往就是紫外線對結膜上皮和角膜上皮造成了損害。
說白了就是由於長時間暴露在冰雪環境中,紫外線對眼睛造成了傷害,如果不及時干預的話,再折騰兩下,鐵定失明。
我有點發懵,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雲杉的聲音傳來:“還有,我覺得你頭暈,很可能是因為海拔變高,讓你起了輕微的高原反應,要麼就是你本身有貧血。”
“啊?那我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接二連三的中獎……那怎麼辦?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瞎了。”
見我慌得一批,吳祿連忙安慰我道:“別慌,我們現在已經很接近目的地了,在這兒住一晚上,好好休息,平時多佩戴護目鏡,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我聽罷乖乖地點頭,心想:唉,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打道回府是不現實的,只能努力把傷害降到最低。
大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簡簡,你這個身體素質可不太行呀,到這個緯度就已經受不了了,那如果是到了青藏高原上,那還不得被高原反應反死咯。”
接著他又開始吹牛皮:“人都說只有進了青藏才能最直觀地反應身體素質,搞得我還真想去試一試,畢竟我這麼的健壯……”
我撲哧一聲:“呵,就你個胖子,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啊,非要我說那麼明白嗎?也不知道擱那兒三步小喘氣、五步大喘氣的到底是誰。”
大牙衝我吹鬍子瞪眼:“你這丫頭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吳祿是怎麼受得了你。”
吳祿一聽來勁了,瞪著眼睛:“她自然是由我寵著。”
聽到這話我差點笑炸了,摸摸吳祿腦袋上的秀髮,說道:“你這話我可太愛聽了,以後一定要多說哦。”
吳祿重重地點了點頭。
大牙在一旁酸得不行:“哎呀媽呀,你倆可別秀了,兩重色輕友的玩意兒,乾脆把我一刀劈了得了。”
大家又笑了鬧了一會兒後,才各自去睡覺,養精蓄銳,準備明天再惡戰一場。
我從包裡翻出了點紅黴素之類的抗生素,黏黏糊糊地塗在眼睛周圍,然後才閉上眼睛,準備安心休息一晚再說。
等到第二天剛亮,溫度微涼、紫外線還不是很強烈的時候,我們就出發了,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之前的裂隙。
由於這段時間一直在下雪,所以洞口又被厚厚的積雪給覆蓋住了,我們趴在周圍兩鏟子將洞口挖通,就看見雪塊冰霜之類的紛紛揚揚地散落了下去。
大家吸取上次的教訓,穿戴好防護裝置才敢有所行動。
雲杉夕霧兩人準備率先下去,但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妥,就將他們攔了下來。
“怎麼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站在原地沒動,努力捕捉著空氣中極細微的聲波。
豈料大家都疑惑地瞅著我,我急了:“真的有聲音,不信你們仔細聽。”
吳祿眼神裡溢滿憐憫地朝我走來,我警惕道:“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啊?”
他說:“我看你肯定是貧血又加上高反,出現的耳鳴,唉,真可憐。”
接著他又朝雲杉夕霧喊道:“雲杉夕霧,你們別停啊,趕快下去吧,就讓簡簡在上面休息一會兒。”
我著急忙慌地把兩人扯住,生怕他們有下一步動作,然後扭頭質問吳祿:
“做啥子這樣說哦!你才耳鳴,你全家都耳鳴行了吧。我都說了有聲音,就是有聲音嘛,不相信我就算了,還說我耳鳴,嘁!”
吳祿那種充滿母性光輝的眼神再次籠罩在我身上:“完了,這孩子恐怕腦子也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