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祿一頭霧水:“對呀,不然怎麼可能跑這麼多公里還不歇菜?”
“那我們從出發到現在跑了多長時間了?”我問他的同時示意他看一眼油表。
吳祿把頭湊過來一看,“哎呦”出聲,“這車子的油量咋這麼低了,我們不會要死在路上了吧!”
見他大驚失色,我卻一點兒不慌,胸有成竹地把導航調到離這兒最近的加油站,車的油量剛好能支撐我們到那兒。
“你猜我們會在加油站碰到誰?”我一臉神秘地問吳祿。
吳祿這才悟了過來:“沒錯啊!我們和文長生一塊兒出發,中途並沒有加油站,滿打滿算他的油也快用完了,絕對會在前面那個加油站停下加油。我怎麼沒想到呢!”
“而且,再往前走就進市區了,到處都是鬧市人潮,如果是你,要帶著一副棺材招搖過市,你會選擇怎樣掩人耳目?”
吳祿撇撇嘴:“切,我才不會蠢到帶著一副棺材上鬧市去呢!”
“我說假如、假如,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先找個地方把屍體偽裝一番,或者在這附近隨便租個地方落腳,先躲起來,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
吳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他會在哪兒呢?”
我掌著方向盤,說道:“我也不知道……先去加油站碰碰運氣吧。”
接下來幾個小時,我們一路飛奔到了加油站,下車的時候天剛矇矇黑。
一下來,我們就發現了這個加油站的詭異之處:偌大的加油站竟然空無一人,在我們號了兩嗓子後,依舊靜悄悄地無人應答。
我心中納罕:不應該啊,這裡位置有點偏,人少我能理解,但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吧。
我又試著喊了一嗓子:“有人嗎?”我們支著耳朵聽,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點動靜。
我們循聲看去,發現原本應該是加油員待的房間虛掩著房門,房間後面停了輛黑色的大眾,停的位置很隱蔽,像幽靈一樣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沒有眼力見兒的根本察覺不到。
吳祿與我警覺地對視了一眼,因為我倆幾乎同時認出來這輛大眾就是文長生的車。
這下可讓我們逮了個正著!我精神一震,手心因為過度的激動和緊張而有些微微的潮溼。
吳祿躡手躡腳地開啟車的後備箱,從裡面抽出我們事先準備好的兩根尺寸驚人的鐵棍。
沉甸甸的兩根攥在手裡,像極了要去打家劫舍的山賊,和參與街頭火拼的小混混。
吳祿不停地衝我比劃手勢,可是我倆的默契太差,導致我一句都沒聽懂,最後掰扯了半天,總算達成了一致,決定直接一點:破門而入把文長生打趴下。
下一秒,我倆像兩頭嗜血餓狼,使出洪荒之力將門一腳踹開,然後凶神惡煞地衝了進去,立住身形後馬上朝屋裡人舉起來份量十足的大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