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珏淺笑著,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雲川到底在瞞著什麼事呢?
他不該猜忌,不管是什麼感情,一旦産生了猜忌,便難以善終。
不...他這不叫猜忌!
溫珏咬咬唇,心中酸澀,或許就像是雲川先前說的那樣:太喜歡一個人,便會産生佔有慾,對他所有的事,所有的關系,所作所為全都想了解得一清二楚,難以接受他在自己面前有一丁點小秘密。
他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到現在才知道這東西其實是如此的不講道理。
天色晚了些,溫珏是皇家宗親,用完膳便回客舍休息,江闖將他送到客舍廂房門口,卻不進去,他要去軍隊駐紮的營帳中,同將士們一同歇息。
溫珏並不強求他要來陪自己,二人站在門口話別,江闖嘆著氣,說:“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和你做一回,早知道前幾夜就做盡興了!”
溫珏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忍著體內的劇痛,還有心思反斥他:“怎麼...怎麼總這麼口無遮攔!”
江闖聽出他聲音的不對勁,“執玉,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溫珏搖搖頭,卻驀然身體一軟倒在他懷中。
江闖嚇得魂都飛了,大喊:“執玉!執玉!來人!快來人!神醫!白淵!”
...
溫珏這一暈倒,惹得客舍雞飛狗跳,先是江闖抱著人四處找白淵,嚇得臉色比懷中的溫珏還要慘白。
黃廣從沒見過他這樣魂飛天外的模樣,趕忙安撫他,再急急忙忙去尋他口中的神醫白淵,沒注意到諸葛青難得心虛沒敢上前靠近。
將那酒飽飯足的驛丞也給嚇了出來,衣服都沒穿好,大喊:“怎麼了怎麼了?”
等外面已經亂作一鍋粥,白淵才慢騰騰出來,見江闖瞠目欲裂的模樣皺了皺眉,伸手探了探溫珏的脈,眉頭皺得更緊了。
江闖的心隨著他的面色一再提高,生怕白淵再來一句‘治不了,他會死’。
緊接著便見白淵說:“他的毒複發了,不知為何忽然加重這麼多,我需要一處安靜的院子給他治病,還要尋些新鮮的藥材。”
“複發?”江闖腦袋一片空白,手腳冰涼,連忙追問:“可會...危及性命?”
“治得及時就不會。”白淵回答。
諸葛青此時才插嘴:“這驛站人來人往,安靜不了一點,離這兒最近的也只有化州了,不如...我們去化州落腳?”
江闖不假思索鄭重點頭,心中頓時有了衡量,看向黃廣:“明日你帶隊繼續啟程,我帶執玉去化州治病,待病好便盡快追上你們,若是...若是...”
黃廣一口應下:“將軍不必多言,我都懂!眼下瑾王殿下的身體最重要,屬下知道您有分寸,定然不會耽誤正事!”
江闖看著溫珏不省人事的模樣,心中刺痛,“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