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珏不爽了,說他可以,反正從小到大,翻來覆去就這幾句,但是憑什麼說他夫君?
“四哥真會開玩笑,雲川一向忠於父皇,何來四處認主?”溫珏越笑越冷,“我還是最佩服三哥,頗具手段,知道狗要從小訓起,怪不得能將四哥訓得這麼聽話,指哪咬哪?是不是?”
四皇子的生母是宮女出身,誕下四皇子後也僅僅是被封為貴人便去世了,四皇子自小不得聖心。
五歲時被三皇子發現被宮人欺壓,吃不飽穿不暖,從那之後便被三皇子罩著長大,再沒宮人敢欺辱他,他也對三皇子死心塌地,為其出生入死。
“你!”四皇子顧忌著這是宮門口,不敢放肆,只得瞪著溫珏,不過溫珏是瞎子,他就是瞪出花來也不痛不癢,又移開眼睛瞪著江闖。
三皇子不悅蹙眉,“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怎麼寒暄兩句就拌起嘴來了?”
江闖更不悅,“三殿下還有什麼事?平白無故把我們叫住,站在這兒聽你們訓斥,就算你們是兄長,也沒有這麼做的道理吧?”
三皇子一時無言,訓斥?他們在嘴上哪討得到什麼好了?不都被他們罵得有來有回?
不過三皇子無意與他們爭這些嘴頭上的勝利,“是我不對,只是今日見著你二人如此恩愛,便有些感慨,緣分真妙,也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初的傳聞是真的!”
溫珏心生不祥的預感,江闖下意識追問:“什麼傳聞?”
三皇子高深莫測笑笑:“當初江將軍班師回朝,戰功累累,父皇曾感慨過不論怎麼賞賜江將軍,都猶覺不夠。後來五弟求見父皇,難得進了一次養心殿,沒過多久,父皇便下了賜婚聖旨。”
四皇子適時陰陽怪氣補充:“聽說啊,是五弟自己求父皇賜的婚,皇子自甘下嫁給男人,嘖嘖嘖,可見對江將軍的情深義重啊!”
江闖看向執玉,發現他神色冷淡,沒有任何反應,便知道這事是真的,賜婚一事當真是他主動的!
可是為何三皇子會故意在自己面前點破?為何被點破後的執玉會不高興甚至在警惕防禦?
他不要聽了,他答應過執玉,不能從別人口中瞭解他!
“我困了,先和執玉回府,二位,先不奉陪了。”說完江闖拉著溫珏的手扭頭就走,打三皇子和四皇子一個措手不及。
三皇子卻不肯放過他們,聲音仍舊從他們身後傳來:“現在想來,五弟是不是早在三年前冬獵時,就對江將軍有意了吧?”
四皇子:“誰知道呢?冬獵那會兒要不是他攔著,江將軍早該去救三哥的,三哥你又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他們漸行漸遠,再聽不見身後二人的聲音,江闖冷靜得很,一點也不信他們的話。
反倒是溫珏一直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