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兒子,他沒一個屬意登位,硬要挑,也只有三皇子勉強看得上眼,可前段時日發生的事,便讓他知道三皇子也不過如此。
這是溫珏第一次覺得皇後這麼會巧言令色,著實是抓著皇帝的死xue了,半點激不起皇帝的懷疑,還會讓皇帝以為她是慈母之心。
譏諷在溫珏臉上一閃而過,隨即開口:“皇姐金枝玉葉,出身高貴,品性上佳,若要配也是配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兒臣相信若是父皇看得上的男子,肯定是最好的。”
皇帝面色稍霽,皇後則是警惕打量了溫珏一眼。
溫珏鮮少如此直白:“不論如何,駙馬人選都要絕對忠於父皇,忠於皇姐,而不是被有心之人趁虛而入,藉此掌控皇姐,謀得私利。母後和三皇兄覺得呢?”
皇後忽然渾身一激靈,下意識看向皇帝,便恰好撞上皇帝深不可測的眼神,似乎在打量懷疑她,讓她渾身冒出冷汗。
三皇子扯出一抹笑,怨毒一閃而過,他還是那個溫和謙恭的三皇子,“五皇弟似乎話外有話?不過一場家宴,大家閑聊兩句,生死嫁娶,都是人生大事,提一提而已,五皇弟何須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溫珏苦笑著垂下頭,特別委屈地道歉:“母妃故去後,是皇姐護著我守著我長大的,雖然母後也‘精心’照拂,但皇姐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之一。
所以才會關心則亂,一時口不擇言,還望母後和三皇兄見諒!”
這一被說就立刻做小伏低的作態,真是上不得臺面,三皇子眼帶不屑。
江闖立刻攬著溫珏,隱隱帶著怒氣反斥三皇子:“他自小失去生母,又雙目失明,要不是皇姐,他能長得大嗎?不就猜測一句?說你們什麼了,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溫珏靠在江闖的肩上,臉埋在他的脖頸中,還抖了一下像是在哭,實則在拼命剋制自己千萬別笑出聲啊!
溫琰看向皇帝:“父皇,總有人想借我的婚事做文章,我身邊的人誰真情,誰假意,我自己都分不清。執玉也只是怕我遇人不淑,又何至於被這麼下面子?”
四皇子忿然回擊:“三皇兄不也就說一句...”
皇帝冷臉斥責:“夠了!五皇子說的不無道理,你們在急什麼?還是說你們真的心懷鬼胎,聽不得被人戳破?”
場內頓時陷入安靜,無人敢再多說一句。
皇帝:“三皇子,此事是你不對,回去記得和你五皇弟賠禮道歉!”
溫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可憐兮兮還要善解人意的道:“多謝父皇體諒兒臣,三皇兄也是一片好心,就不必賠禮道歉了,是執玉該道歉才對,還望三皇兄別和我計較!”
皇帝臉更黑了,看向無動於衷維持不住臉上笑的三皇子,氣不打一處來,重重拍桌:
“怎麼,你就真這麼看著你五皇弟給你道歉,難不成還要他給你賠禮才行?”
三皇子趕忙起身,鞠躬作揖,“兒臣沒有這麼想!五皇弟,是為兄的不是,為兄道歉,稍後我會讓人送賠禮到將軍府。”
江闖攬著溫珏就這麼受三皇子的一拜,“聽聞三殿下前些日子得了一株天山雪蓮的蓮心,入藥有奇效,執玉的病一直斷斷續續的,不知...”
他欲言又止,溫珏也適時捂著心口劇烈咳嗽幾聲。
三皇子咬牙切齒:“既然如此,便贈予五皇弟好了!”
三皇子:...這對該死的綠茶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