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請留步。”溫珏喊住他,“我自認為手段利落,行事隱蔽,頤王都不一定能查得出來,可軍師神通廣大,我在軍師面前,竟無所遁形,冒昧問一句,軍師是如何肯定這些事與我有關?”
江闖為他解釋:“他這人最愛裝神秘,連我都不知道他哪兒來這麼多訊息的,整天算計來算計去,像是有一百個分身一樣,就好像天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一樣,整日神神秘秘的。”
諸葛青笑笑,只說三個字:“百曉閣。”說完,他轉身直接離開。
溫珏先是一驚,而後又覺得意料之中,原來如此,那怪不得了。
江闖:“百曉閣?什麼百曉閣?江湖組織?”
諸葛青已經走遠,看起來應當沒興趣為他解答,溫珏點點頭,笑道:“確實是,神秘得很。”
“累不累?還是想再坐坐,要玩點什麼?”諸葛青既然已經離開,那江闖也不再糾結於他的話。
溫珏搖搖頭,半垂著眸沉默一會兒,忽然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勇氣般,“雲川,你不想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麼嗎?”
“你想說嗎?你想說我就想聽,你不願意說,那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江闖撫著他的臉,企圖用指尖提起他的嘴角,“我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讓你難過,你的感受最重要。”
溫珏卻並未因為他的這番話而高興,語帶失落,“你總是這樣說,好像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能包容,這何嘗不是一種逃避?
若有朝一日你從他人口中聽到了我的罪證,卻不來問我,因此心生厭惡,那要我怎麼辦呢?我又能為自己辯駁什麼?”
“我...怎麼會?”江闖呆住,他從沒想過自己對執玉的全心支援,愛重,還能有這樣一番解讀,可是細思下去,又覺得有道理。
他什麼都不問,什麼都說好,對執玉不做要求,也不求他回報同等的愛意。
他才知道執玉會如此不安,他願意用所有的溫柔,愛意託著執玉,只是想讓他無憂無懼。
可對於執玉而言,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敢信,他保證不了江闖會不會忽然抽身?
如果江闖真的抽身離開,收回愛意,被他託舉著的執玉就會一落千丈,如墜深淵。
太過完美,便不真實。
溫珏擁住他,惴惴不安蹙著眉,“抱歉,是我想太多了,我不該質疑你的心,我只是怕...怕你有可能會討厭我。”
江闖看不見他的神色,卻又被他輕易挑起了心疼,輕輕撫著他的後腦勺,“我不會。但我確實想知道你都做過什麼,並非是因為怕你對我不利,只是出於對心愛之人的佔有慾,我恨不得知道你身上所有的秘密。”
江闖剋制著自己的語氣,眸色加深:“我想把你心裡藏著的所有事都扒開,最好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想掌控你,你不能有秘密,你不能想別人,就算是皇姐也不行,你的人是我的,心也得是我的,如果眼睛看得見,也最好只能看見我。”
“否則,我會忍不住把你鎖在屋中,把你一遍遍艹暈。”江闖說著便忍不住牙癢癢,他一直剋制著的渴望,第一次這麼直白地攤開在溫珏面前。
每一次親執玉,撫過他,接觸他,江闖都要剋制住要將他揉進自己身體的沖動,“這就是真正的我,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