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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夫郎不惜命，今天先不哄他了！
江闖被諸葛青攔著，只能站在原地怒視白淵，只有他知道，自己心底有多恐慌？
溫珏起身，慢吞吞摸索著走到了江闖面前，觸及江闖的袖子扯了扯，“雲川，你不是說還有別的神醫嗎？沒事，我們另尋名醫，就不勞煩白神醫了，是我們和神醫無緣。讓人將神醫送出府吧，出診費也一併結了，我會讓下人再備些薄禮，當是賠罪，還望神醫別拒絕。”
江闖想殺人的心愣是硬生生被溫珏勸回來了，他握緊溫珏的手，紅著眼眶無聲點頭。
諸葛青松了口氣，白淵還不能殺呢，現在殺了多可惜？
見溫珏這種態度，白淵靜靜看他一會兒，諸葛青推了推白淵，小聲催他：“還不快跑？真想死啊？”
白淵平靜反駁諸葛青，“沒人能殺我。”
江闖不想再搭理他們，已經按捺住憤怒和失望，開始小聲哄溫珏：“我行軍打仗見過不少奇聞奇事，這世間沒什麼是絕對的，我們不能偏聽一言，誰知道他是真神醫假神醫？怪我，找個糟心玩意兒來，執玉別怕，一定能好的。”
溫珏：“我知道，不怪你。”
白淵忽然出聲打斷他們，“我改主意了，能治。”
白淵走回去，將藥箱擱置在桌上開啟，開始倒騰起藥箱中的瓶瓶罐罐，箱中散發著異香，也不知是什麼，頗為古怪。
等尋了一遍，才發現廳內沉默至今，他抬頭瞥了幾人一眼，“聾了？我說，我能治，眼睛，可以好，淤毒，可以清。”
江闖仍警惕盯著他：“真的假的？要是你膽敢騙我，不管是誰攔著，你也一定會死在我手中。”
白淵冷嗤一聲，“敢這麼對大夫說話，還想不想治病了？”
溫珏不解問：“既然能治，那神醫剛剛為何要說治不了？”
如果不是江湖騙子，還真能將自己治好，那這人就不必叫長寧殺了，暫且留著，他可以死，但不是這幾年。
倘若真如這人所說，他命不久矣，留下皇姐一個人在這無間地獄...
眼見著氛圍緩和，諸葛青才放心坐下，吊兒郎當地翹起腿，“就是就是，小白，你剛剛可不像是在開玩笑詐我們啊！你一向不說假話，剛剛那麼說，肯定是治不了，怎麼這會兒又能治了？”
白淵既然決心治他，自然也會為他們解疑，沒興趣打什麼啞謎，他不喜歡白費口舌。
“我說治不了，是因為治了我會死，我憑什麼要為素不相識的人賭上我的性命？”說這話時，白淵一向冷漠的臉才顯露出一絲不滿。
此話一出，諸葛青和江闖對視一眼，諸葛青半信半疑開口：“治病救人而已，怎麼會搭上你的性命？”
溫珏：“那為何又願意治了呢？”
白淵直接忽視了諸葛青，“緣分到了。”語氣中有兩分不情願，像是被什麼逼的一樣。
大起大落的情緒讓江闖不安，鄭重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只要你真能將執玉治好，不管有什麼要求，除去性命、叛國、以及關乎執玉的事，其他的我都會盡力完成。”
溫珏搖搖頭，“神醫要的，大概不是我們能給得起的。我鬥膽猜猜，能讓神醫賭上自己性命，或許藥方會與神醫本人息息相關。
譬如藥材在極其艱苦之地，難以採摘，稍有不慎，會失了性命，但採藥也不一定要神醫親自出手，所以不至於會讓神醫顧及至此。”
白淵冷冷‘嗯’了聲，算是支援他的猜測。
溫珏繼續說：“那就只剩第二個推論，藥方的一味材料是不是就是神醫本人？譬如，骨、血、肉，自取身體一部分為我醫治，時間一長，危及性命。”
諸葛青也猜到了，只不過看向白淵的眼神仍舊透露著驚訝，世上居然會有這種要到吃人地步的藥方嗎？
白淵：“差不多。”
江闖止不住皺眉，“這是什麼邪術？對執玉的身體會不會有影響？你不能將他變成...”一個怪物，這樣的話，執玉一定會生不如死！
白淵冷笑，極其不悅，“邪術？無知！放心好了，你的心肝兒不會受任何影響，有影響的是我，要死的也是我，真是祖上積來的孽緣！”
白淵的話音剛落下，好好的晴天忽然劈了個響雷，卻不見雷蹤，只是空響，所有人都詫異往聲音來源看去。
忽然狂風大作，像是一條看不見的龍卷著風直直湧入廳內，要掀翻所有人似的，江闖下意識擋在溫珏身前，攬著他的腰，怕他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