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處被人上過了藥,而他毫無知覺...
不會是長寧,只能是...江闖!
溫珏攥緊了身旁的被子,咬著下唇,幾欲窒息。
長寧吩咐完人回來,忽然低聲驚呼,“殿下,您怎麼了?臉紅得像要滴血了一樣!”
溫珏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沒事!”
實際上他現在很想將自己埋在被子裡,蜷縮起來,什麼聲音都不去聽!
縱然是成婚前有特意去學習男子之間的房事,但是在沉睡時,被人偷偷拜訪過那處的感覺,還是讓溫珏羞恥到說不出話來。
溫珏努力平複心情,摸著床沿起身,長寧為他穿上鞋。
長寧問他:“您要做什麼啊?”
溫珏想了想,“去將我的香膏取來,等我快要沐浴完時把將軍喊來。”
長寧滿臉擔憂,“啊...您的身子還受得住嗎?”
“受得住。”
長寧在櫃中翻了翻便找到了香膏,遞給溫珏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殿下,將軍醒來時,吩咐陳林做了一件事。”
溫珏一頓,“什麼事?避著你吩咐的嗎?”
長寧:“不好說,他們站得遠,興許以為我沒聽到。他讓陳林找人安排,兩日內就要把府中的那位陳夫人和蘇姑娘送出府去,還不知道要送哪兒去,又反複叮囑陳林,不許讓她們沖撞了您。”
陳夫人?蘇姑娘?嫁進將軍府前,溫珏已將將軍府的各種糾葛都掌握清楚。
那位陳夫人便是江闖同族的長輩,和江闖的母親頗有些淵源,守寡多年,江闖一朝得勢,她便以過往的情分為藉口,留在了江闖府中,說是幫江闖打理府內事務。
而那位蘇姑娘,明白人都知道,她想嫁給江闖,救了江闖後就挾恩圖報,住在將軍府三年之久,誰都覺得她日後便是當家主母了,她很得陳夫人的青睞,便也視江闖為自己的池中物。
溫珏知道自己遲早會對上她們二人,甚至想好了,如何將她們對自己的惡意為己所用,讓江闖的心更傾向自己。
可這些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江闖對他很好,甚至看起來像是全心全意傾向自己,而陳夫人和蘇姑娘直接被送出府,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說是怕她們沖撞了溫珏,其實更像是在保護她們。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一切都不對勁!
溫珏看似沉默良久,實則腦子裡已然閃過了千萬個念頭,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江闖此人太可怕了,只用些甜言蜜語,就將自己差點哄昏了頭,他莫不是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心思?可這怎麼可能?
溫珏的心慢慢冷了下來,剛剛的羞赧和蕩漾全都不複存在,只剩一開始的念頭。
長寧不解,小心喊他:“殿下?”
溫珏搖搖頭,語色淡淡,“找機會,在護送陳夫人和蘇姑娘的護衛奴僕中混入我們自己的人,取得她們的信任。不管如何,都要跟著她們,守在她們身邊,尤其是那個醫女!”
“好!這件事要稟告長公主殿下嗎?”
“暫時先不提,皇姐煩心事多,不必煩她。”溫珏輕輕嘆口氣,打起警惕,比第一天更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