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溫珏被封‘瑾王’,只是皇帝在賜婚時口頭說說,壓根沒實現過,什麼封王禮,賞賜,更是連皇家玉碟都沒改。
因此,無人將他的‘瑾王’放在眼中。
現在,江闖就是要按著皇帝的頭,讓他把應該屬於溫珏的東西,都還給溫珏!
皇帝黑著臉剛要說什麼:“朕沒...”
江闖打斷他:“頤王大婚時,臣也在,聖上的賞賜那是一箱接一箱,十來箱的賞賜如流水般抬進了頤王府,可真是皇恩浩蕩。”
“臣如今能和瑾王喜結連理,又得聖上器重,不敢說要比肩頤王,但倚著聖上的恩寵,又怎麼可能只有這點賞賜?思來想去,大約這些就是瑾王殿下封王的賞賜吧?”
“聖上仁愛,垂憐微臣,微臣只剩一腔保家衛國,為聖上效忠在所不辭的熱血!”
江闖說著,也走到了溫珏身邊跪下叩首。
溫珏亦再度叩首:“父皇真乃一代明君。”
兩人一唱一和,一席話把皇帝架得高高的,下不來臺,喜不是,怒也不是。
最重要的是,最後一段話,像是在不斷提醒皇帝,他是功臣,他立了大功,不能怠慢。
江闖不怕,他依仗的正是這些,狗皇帝離不開他,他的皇位要坐安穩還得靠江闖!
皇帝氣得嘔血,還要生生嚥下去,江闖這狗崽子,是在嫌他給的賞賜太少了不想要?果然狼子野心!留不得!
皇後扣著掌心,勉強擠出個假笑,心裡也氣得不行,這江闖還真是個土匪,打秋風都打到皇帝面前了?
溫珏不過是個瞎了眼的廢物,給他那麼多賞賜還不如扔了!
“江將軍...”
皇帝開口打斷她,“起來吧,朕知道你們的心,你們這婚是朕賜的,如何就不敢比肩頤王了?朕想著東西太多,就不念了,等你們回府,再命人抬過去罷了。”
皇後忍得渾身發顫,差點驚叫出聲,皇帝竟真的依他們所言,真給他們那麼多賞賜?還要給溫珏這個賤種封王?
這不是抬舉了溫珏?抬舉了那個賤人?
皇後氣得臉幾乎都要扭曲還要強裝端莊,說不出一句話。
於是,在江闖和溫珏的一唱一和之下,不僅逼得狗皇帝把賜婚之禮都吐出來,還逼著狗皇帝給了溫珏一個封王禮。
上皇家玉碟,食俸祿,劃封地。
這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大獲全勝。
不過溫珏知道,能打贏這一場仗,全是因為皇帝還忌憚著江闖,也需要江闖。
一旦江闖落敗,而自己大事沒成,那麼他這個所謂的‘瑾王’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溫珏沒打算這麼早和皇帝翻臉,現在卻狠狠逼了皇帝一把,從他身上撕下了拇指蓋大小的一塊肉,不多,但足以讓他肉痛。
溫珏覺得,很是爽利!
如果不是還在宮中,嘴角是如何也壓不住的。
走出坤寧宮時,溫珏和江闖都沒說話,江闖又恢複了面無表情,兩人貌合神離,被所有宮人看在了眼裡。
趁著偶爾走近些,江闖才會用只有兩人都聽得見的聲音問他。
“還撐得住嗎?”
溫珏微微點頭,他身子弱,被折騰一夜又沒睡好,還一大早起來,應付討厭的人這麼久,要是以前說不定就要暈過去了。
但現在神清氣爽,腳步輕快,沒有一點不適,許是難得的,短暫鬥贏了皇帝一次。
正要出宮門時,一個宮女忽然攔住了二人的路。
“見過將軍,見過五皇子殿下,殿下,宸予大長公主有請,還請將軍自己先行回去。稍後,公主會備馬車送殿下回府。”
於是,江闖就眼睜睜看著她把自己的夫郎帶走了,想著一上馬車就能抱著人親親的願望瞬間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