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光是想想,就覺得天都要塌了。
溫珏那邊哪知道他這個戲精在想什麼?注意力都被江闖給吸走了。
江闖是個武將粗人沒錯,可照顧起人來,也得心應手,仔細小心,考慮周到。
壓低了聲音,“有三道臺階,小心,嗯,就這樣邁步,很好。”
將軍府是溫珏不熟悉的地方,也讓他隱隱不安無措,面上看不出,但不自覺捏緊江闖的手,將他的情緒傳遞給了江闖。
也在江闖的低聲引導下,漸漸放下了心,江闖沒有讓他摔跟頭,也沒有帶著他大步快走,一切都按他自己的節奏來。
行至馬車前,溫珏剛要啟唇道謝,就被飛速放開,聽見江闖用只有二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執玉,到演戲的時候了。”
沒等溫珏說什麼,就見江闖不耐煩地‘嘖’了聲,彎腰將他抱起來,言語之間盡是不耐。
“麻煩死了。”
不情不願地把他抱上馬車又飛速放開,像是多一刻都不想和他有肢體接觸一樣。
長寧見狀氣急,“你!”
但他又記得自己的身份,只能把火氣壓了回去。
溫珏猜到江闖要做什麼,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淡淡開口:“多謝將軍。”
在外,他一向是稱江闖為‘將軍’的,在內,對江闖喊‘夫君’,不過是故意放低姿態,好引誘迷惑他。
江闖曾掐著溫珏的手腕,氣得眼眶都紅了,質問他曾經的那一聲聲‘夫君’,有沒有哪一次是真心喊的?
然而溫珏沉默無語,江闖咬牙切齒看著他那張能蠱惑人心的臉蛋,不敢相信自己還真就被這美人計給迷了。
然後...壓著溫珏發洩了一次,逼得他喊自己‘夫君’。
溫珏真喊,他反倒不敢聽了,又咬著溫珏的唇,讓他住口!
怕再聽下去,會又迷失了心智。
不過現在的江闖,卻越聽越愉悅,不管是‘將軍’還是‘夫君’。
溫珏愛怎麼喊都行,只要不是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他都開心。
這狐貍精再怎麼蠱惑他,想要的也不過就是那點東西,他還應該高興,好歹自己身上有執玉貪圖的。
否則,這算計落到別人身上,他懊悔都來不及。
江闖率先冷著臉進了馬車內,沒搭腔,溫珏伸手摸到馬車的簾幕後再慢吞吞進去。
簾子一放下,馬車一啟程,江闖立刻就轉了個方向把人抱在懷裡,低眉順眼地賠罪。
“我剛剛那樣,就是故意演戲給狗皇帝身邊的人看!好執玉,別生我氣!”
溫珏被他抱得猝不及防,然而聽到他說‘狗皇帝’更是心裡一驚,立刻肅穆著臉,抬手胡亂抓住他,低聲呵斥:“隔牆有耳!不可如此口無遮攔!”
江闖訕訕笑笑:“是為夫的錯。”這不是急著表忠心嘛!
溫珏沉默了幾秒,靜靜聽周圍的聲音,確認應該沒被他人聽見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他想問,又意識到現在不是好時機。
江闖趕緊安撫他:“等回去我們關上房門,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溫珏半信半疑,還是作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還是罷了,如果是讓你為難的事,那我還是寧願你不要說了。”
他欲揚先抑,江闖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了。”
溫珏:...
江闖裝作看不出他被自己噎了下,又轉了個話題:“那裡,還疼不疼?”
讓他和自己說話也要拐三拐,先急他一會兒。
溫珏明顯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小狐貍精再會裝,也難免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