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歆不知道這位傭人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手抖，故而她在確認完傭人已經拿穩托盤後收起手，並冷聲說：“小心些。”
在這種場合下禮服受損，並且被潑得如同落湯雞似的，絕對是極其不雅的。
倘若剛剛這些酒真潑她身上了，這條禮裙不僅被毀了，恐怕她還會淪為這群權貴中的笑柄。
這人剛剛端著托盤經過其他人時明明一直很穩的。
偏偏在她這邊就手抖了。
當真能這麼巧嗎？
雲歆半信半疑。
傭人臉色發白，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雲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蘇瀚看著此情此景只覺得頭都大了。
他們家這些專門負責晚宴的傭人是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低階錯誤的。
至於怎麼突然會有人手抖差點把裝著紅酒的酒杯潑向雲歆，他已經心知肚明瞭。
蘇瀚看了一眼蹙起眉的穆珩臻，無奈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並朝蘇凝煙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他不能理解蘇凝煙的這個舉動。
這裡是誰的地盤大家都心知肚明。
能讓傭人幹出這種事的，不用猜，大家都知道會是誰。
蘇凝煙居然能傻到在這種場合對雲歆下手，還是用這種毫無半點技術含量的行為下的手。
實在是……
蠢。
蘇瀚總不能當場痛斥自己的妹妹，故而他只能朝穆珩臻以及雲歆抱著歉意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雲小姐，我這傭人剛來這邊沒多久，沒見過什麼大場面，估計是被雲小姐的傾城容顏驚豔到了，才差點釀出大禍。”
“雲小姐如若介意的話，要打要罵你說了算。”
雲歆：“……”
呵。
這人可真行。
一邊吹她的彩虹屁一邊還給她挖坑。
要打要罵？
那她豈不是又要落人口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