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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新春
除夕夜,宮中燈火輝煌。
簷下的紅燈籠映著新雪,殿內炭火燒得正旺,燻得人昏昏欲睡,陸安回頭看了看成硯和玄影,一人一狗睡的正香,成硯小小的一個躺在玄影的肚子,而玄影蜷著身子,整個狗圍住了成硯,陸安覺得現在要是有手機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記錄下這一刻,不過用眼睛記錄也是好的。
而裴衍此時正在前殿與群臣守歲,陸安趁著這個空檔,把德公公叫了進來,“德公公麻煩你照看一下玄影和成硯,我一會就回來。”
德公公小聲的說:“行,您快去快回,一會皇上該回來了。”
陸安聽裴衍說他要酉時才會回明光殿,所以他完全不擔心裴衍會提前回來,陸安直接應下德公公,“好的好的,沒問題。”說著比了一個ok。
德公公聽聞也放下心來,他覺得皇上肯定會提前回來的,所以才告訴陸安一聲,看陸安答應了,他也同樣回了陸安一個ok。
陸安看德公公靠譜,就走出了明光殿,他到了殿外深吸一口氣,感嘆道:“嗯~就是這個味,過年的味道。”說完陸安就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過年之前他和裴衍把一壇梨花白埋在了梅樹下,他都惦記好久了,剛開始裴衍說要在冬天埋酒時,陸安還很疑惑,冬天把酒埋在樹下那不就成冰坨子了嗎?後來才知道宮中老窖深埋地下三尺,地溫恆定為12度至15度,而裴衍也吩咐人在土層裡鋪了稻糠保溫,陸安不得不感嘆古人的智慧。
裴衍埋的時候就說今天可以喝,但是裴衍要一會才回來,他先去嘗一口也沒事吧!而梨花白此時就在小廚房裡。
陸安偷偷摸摸的來了小廚房,果然一進門他看見了梨花白,陸安邊走邊說:“就嘗一口,就嘗一口………”
陸安走過去扒開酒封,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他仰頭灌下一大口,辣得眼眶發紅,卻忍不住又抿了抿唇,甜中帶澀,回味綿長,果然是好酒。
正抱著酒壇偷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咳。
陸安渾身一僵,緩緩回頭——裴衍不知何時站在了門邊,玄色大氅上還沾著未化的雪粒,眉梢微挑,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皇、皇上…..……”陸安手忙腳亂地把酒壇往身後藏,“你怎麼來了?”
裴衍不答,緩步走近,伸手抹去他唇邊一滴酒漬:“好喝嗎?”
陸安耳根發燙,小聲道:“還成”
“朕記得,某人上個月才因貪杯頭疼了三日。”裴衍抬手,將他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安安可還記得王太醫怎麼說的?”
陸安:……………
陸安癟了癟嘴,不情不願地把酒壇遞出去:“王太醫說忌酒半月。”
“嗯,看來安安還記得。”
裴衍接過陸安手裡酒壇,就著壇口嘗了一口,在陸安驚訝的目光中,他俯身吻住那還帶著酒香的唇。
“罰你,”一吻結束,裴衍抵著他的額頭低笑,“與朕分飲。”
窗外,新歲的鐘聲也恰好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