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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看陸安一路上坐的難受,便開口道:“在忍一忍,馬上就到了。”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裴衍他們就到了皇家獵場。
秋日的陽光如融化的金箔,透過獵場邊緣的榆樹間隙灑落,在黃土官道上鋪就一條碎金般的甬道。
遠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與鑾鈴清響,驚起林間棲息的寒鴉,撲稜稜飛向湛藍的天際。
“陛下駕到——”
隨行太監拖長的尾音尚未落地,獵場周圍早已跪倒一片,駐守的禦林軍、提前來佈置的宮人、等候的朝臣貴戚,盡皆俯首,額頭幾乎貼到微涼的泥土上。
陸安提前跳下了馬車,在一旁候著。
隨後車簾被一雙素白的手從內掀起,先是露出繡著金螭的玄色袖口,繼而現出年輕帝王的面容。
裴衍今日未戴冠冕,只以一根白玉簪束發,額前幾縷散發被風吹得微微晃動,反倒為他平添幾分少年意氣。他眉峰如劍,眼若寒星,鼻樑高挺如山脈脊線,唇卻薄得顯出一絲淩厲。
“眾卿平身。”
裴衍的聲音不大,卻似玉磬敲擊,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他扶著陸安的手踏下車轅,玄色鹿皮靴踩在鋪了黃緞的腳凳上,竟未發出半點聲響。
獵裝收束出的腰身勁瘦挺拔,腰間懸著的龍紋劍鞘偶爾碰撞到蹀躞帶上的金飾,發出細碎的清響。
禮部尚書捧著鎏金銅盆趨前兩步:“請陛下淨手。”
裴衍將手浸入漂浮著菊瓣的清水中,水紋蕩開時,倒映出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西北角的白樺林間,有什麼東西反著光一閃而過。
裴衍神色未變,接過絲帕擦手時,藉著轉身的動作向墨淵遞了個眼神。墨淵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手已按在了劍柄上。
“今日不論君臣,只論獵技。”裴衍忽然提高聲調,從侍從捧著的紫檀木匣中取出一把金弓。
朝陽恰好照在弓臂鑲嵌的寶石上,折射出的光斑如星子般跳躍在眾人臉上。“這把先帝珍藏的龍舌弓,便是今日頭彩,獵得獵物最多者得。”
跪在最前的王琰猛地抬頭,眼中灼熱幾乎要化為實質。
他父親王肅卻皺起眉頭——年輕帝王此刻站在車轅旁,陽光從他背後照來,獵裝的邊緣彷彿鍍了金邊。那把舉起的金弓恰巧對準了西北方那片白樺林。
“狩獵開始!”
隨著號角長鳴,眾人利落的翻身上馬,向圍場內跑去
裴衍進幃帳時,最後瞥了眼那片可疑的樹林,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