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天早上。
人在執著一件事的時候,很難聽得進他人建議,尤其是地位達到邱世昌這類的,在勸說過兩次之後,鄭安就知道自己沒法改變他要去外地掛許願結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約了邱世昌出來,畢竟大會長現在是他的懸賞顧客,即使不詳細地講自己的具體做法,但進度還是得說明一下的。
當然了,關於他在相簿用漫畫補充的畫稿,鄭安絲毫沒有提起,因為這行為其實也屬於打擦邊球了。
邱世昌找鄭安的時候,有明確地表示過,不要把他這些年扛下的苦衷告訴邱慕雨,而鄭安也的確沒有犯規。
大會長兩夫『婦』隱瞞的事,鄭安在邱慕雨面前隻字未提。
至於漫畫,只能算是一種暗示,甚至只能當成普通的想象,畢竟他又沒在當年的現場看著。
“邱會長,那您準備好的手錶有想到怎麼送出去沒有?”鄭安問道。
邱世昌臉上出現了一絲和他氣質不符的猶豫之『色』,但這也正常,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兒已經發現了大部分真相,所以還在擔心邱慕雨不肯見他。
看大會長這樣,鄭安適時地提出了替他把禮物帶給邱慕雨。
這就是他剛才對這妹子說的第二份禮物。
手錶用一個深酒紅的禮盒裝著,它經過老師傅精湛的修理工藝,完全看不出有換過玻璃鏡片的痕跡,就像嶄新一樣。
鄭安擔心邱慕雨會像剛才不看相簿那樣,所以乾脆紳士地將盒子開啟,然後放在了她手上。
“這次不要再摔壞咯,對了,今天無意從我朋友那裡聽到了關於送手錶的含義,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的,所以就把它抄了下來。”
話落,鄭安把一張摺好的紙條遞給了她。
看到漫畫,邱慕雨的心情原本就很複雜,一直忍著沒讓眼淚落下,可是,鄭安現在遞過來的紙條,無疑是將她最後的堅持擊碎了,因為內容讓她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伏身大哭。
周圍依舊喜慶洋洋,大家也依舊各忙各的,誰也沒有注意到已經哭花了妝的邱慕雨。
鄭安看了眼手機,在邱慕雨前面的那個多人小品已經上了臺,現在還有點時間,就是不知道大會長過安檢沒有,但不管怎樣,最後引導邱慕雨這一步也馬上實行,為整個計劃畫上最後一個句號。
可就在這時,邱慕雨突然站起來,擦乾眼淚,對鄭安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很快就回來。”
接著,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相簿和手錶,都一塊塞進了鄭安的懷裡。
“誒,你去哪啊?我這裡就有手機呀!”鄭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跑遠了。
這......
劇本不對啊,這時候不應該著急地問自己藉手機,先打個電話給邱世昌道歉什麼的嗎?
而且邱慕雨也不是朝觀眾席跑去,這就說明她不是想去老記者那兒拿自己的手機,看她跑的方向,有點像是想繞到舞臺的另一側,這妹子到底想幹嘛?!
‘主播,你一下子給人家太大壓力,怕不是把妹子給嚇跑了。’
‘我說主播,你能拿著鏡頭啊,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像看連續劇看到最精彩的位置斷開一樣。’
‘只有我一個想知道紙條上寫著什麼嗎?’
鄭安這會兒沒忘記還在等待的吃瓜群眾,他拿起自拍杆,走到了後臺出口,對大家解釋了一下邱慕雨的走向。
還好,他猜對了,邱慕雨果然來到舞臺的另一側小後臺。
由於現在正表演小品的原因,樂隊的成員們都化身觀眾,坐在原來的位置休息,他們正好對著鄭安所在的後臺出口。
只見邱慕雨跟靠近小後臺坐著的那位架子鼓手說了什麼,那鼓手青年略帶猶豫地用鼓棒戳了下其他成員,看上去似乎在交流,不多時,成員們都相繼點了點頭。
邱慕雨則匆忙地鞠了個躬表示感激,讓鄭安和看直播的吃瓜群眾越來越懵『逼』。
“剛才妹子說了讓我等她一下,估計她現在正往這裡趕,所以得再委屈一下大家了,等她上臺之後,我會把紙條上的內容告訴你們的。”
鄭安邊說邊把自拍杆放回了桌子上,然後一溜煙兒地跑回了角落裡等邱慕雨,全然不顧那群嚷著給他寄榴蓮的好奇大軍。
邱慕雨很快就跑了回來,可能因為連續來回奔走,她喘著大氣,歇了兩、三秒才用懇求的語氣說道:“鄭安、我可不可以拜...拜託你老記者那裡,拿我的手機給我爸打個徵信影片電話,然後把鏡頭對著我,我的密碼是2580,拜託你了。”
“好,沒問題,我有他的徵信,待會兒可以直接打過去。”鄭安給了她一個肯定答覆,因為邱慕雨接下來想做的事,他已經隱隱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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