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緩步走到被水門控制住的那個中年人面前。
冰冷的雙眸一閉一睜,原本黑色的眼眸瞬間閃過一抹猩紅的血芒。
四目相對的剎那,寫輪眼中,兩枚墨色勾玉緩緩流轉。
片刻後,那中年人原本充滿了不甘和決絕的眼眸,莫名失去了神采,嘴角緩緩滲出涎液,整個人變得呆滯無比,即便水門鬆開束縛,他也只是跪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抗,甚至連逃跑的意圖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卡卡西頓時眼神一動。
不需要結印,也不需要做其他準備,僅憑瞳力就能讓對方瞬間深陷幻術之中,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麼......
果然強大而詭異啊...
他的小隊中也有一個宇智波一族的同伴,但是跟幸比起來...算了,毫無可比性,果然那傢伙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體現宇智波一族也存在基因多變性的事實。
幸走到中年忍者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風華初顯的小臉上,透著一股焦急和憤怒,使得向來冷酷的她現在看起來有些違和,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她情緒中的動搖。
在寫輪眼的幻術之力下,這個中年人很快就把他所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
而幸在聽到中年人說起跟隼人有關的事情時,臉色卻是逐漸發白。
“那傢伙,也太沖動了吧。”
卡卡西直言不諱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同伴被敵人重創,奄奄一息,一個能夠重創精英上忍的高手在一旁虎視眈眈,附近還有人數眾多的忍者部隊,那種情況下,別說一個下忍了,就算是經驗豐富的上忍很難做些什麼。
同伴遇到危險自然要施以援手,但那是在能救和不影響任務的前提下。
否則就應該為了完成任務保全自己。
當時那種情況,要是換做是他,肯定不會冒頭,一個救不了的同伴沒必要白費力氣,還不如趕緊去其他防區求援,畢竟他們的任務是邊境巡邏,既然發現了敵人,首要考量就是示警,向村子彙報此事。
同伴的生死根本沒有任務重要。
所謂的忍者,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存在的,要是一開始就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父親就不會這麼草率地死去。
他可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
而幸卻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雙手死死握著,指關節微微發白。
雖然隼人確實很優秀,在她心目中一直是最優秀的天才,但是,他終究只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新手而已。
一個初出茅廬的下忍帶著身受重傷的同伴逃命,被一眾中忍上忍全力追殺......別說帶著個累贅了,就算隻身一人,也很難逃脫吧......
一想到這裡,她的腦海中便不由得浮現出隼人身首異處的悽慘畫面。
啪嗒...
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她眼眸中本就隱藏著的黑暗,隱隱開始變得濃郁起來。
這時,水門突然走上前來,對那名被幻術控制的中年忍者問道:
“你剛才說的吉藏,是不是一個額頭上有一道十字刀疤,而且很強壯的男人?”
中年忍者對於水門的問題自然知無不言,聽完他描述的特徵後,直接點了點頭,一臉木然地說道:
“是的,吉藏大人的確要比一般人高大強壯得多,而且額頭上確實有一道十字刀疤。”
聞言,水門先是面露驚訝之色,而後臉色變得無比沉重。
“水門老師,你認識那傢伙?”
“嗯。”水門點了點頭,然後沉聲說道:“他是跟我同期畢業的忍者,曾經為木葉立下過許多功勞,年僅十六歲就得到了高層推薦成為了上忍,是個非常優秀的忍者,只不過......”
說到這裡,他莫名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卡卡西,稍微遲疑了片刻,才緩聲說道:
“距今差不多兩年前,因為某次事件,他背叛了村子,成為了叛忍。”
“我們村子的叛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