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可以以後再想,現在的問題在於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能不能對付狙擊槍……正這麼想的時候,他就看見織田作之助恰好拉著中原中也往後一躲,正好躲過了狙擊槍,然後他們同時看向了外面。
街角處、斜對面的一個房子、更遠處的一個高樓處……都有人影閃過。他們頓時心下了然,明白這夥人是謀劃好了之後,特意找上門來的。現在發現他們不好對付之後,就又立刻撤退了。
那麼,這夥人到底是沖著坂口安吾來的,還是他們這些港口黑手黨的小孩子來的?這樣想著,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又回過頭來,看向了地上兩個被他們打暈的人。
……
“呀,你醒了啊?”
少年甜啞的聲音響起,然而明明是這麼甜蜜的聲音,卻不知道為什麼讓登田秋彥感到心裡一陣惡寒。他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之前他闖入那個人的房間時,所看到的三個小孩之二正站在他的面前。
說這話的,是那個黑色頭發的少年,他正蹲在自己的面前看著被牢牢捆綁在地上的自己。而那個把自己打暈的橙發少年則在一旁惡狠狠地瞪著他,想起當初那重重砸下來的拳頭,登田秋彥忽然就有些幻痛,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這個反應,引起了另外一個孩子的注意。太宰治的嘴角一下露出了一個興味的笑容,說道:“你害怕中也呀?又或者說,你懼怕疼痛?”
“哎呀呀呀,這可真糟糕,畢竟我們等下就要使你疼痛起來呢!”
聽著這樣的話語,看著面前小孩高興的樣子,登田秋彥只覺得身上的惡寒感受更加嚴重了。他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太宰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小孩子天真的把螞蟻踩死的殘酷,忍不住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刑訊啊!”歪了歪頭,太宰治回答說:“畢竟簡單的問你過來是幹什麼的,你肯定不會回答吧?所以,就要使用一些手段咯!”
這兩個小孩子要對自己刑訊?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刑訊嗎?又能對自己做什麼?這樣想著,登田秋彥又沒有那麼害怕了,甚至對太宰治存了一些敷衍的心思:“那麼,你們打算對我使用什麼手段呢?再揍我一頓嗎——”
看見他這個反應,中原中也忍不住捂了一下臉。他真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覺得自己可以撐過太宰治的審訊呢?
而果然,僅僅是一段時間之後——
“啊啊啊啊啊——!我會說的!我什麼都會說的!”
地上的男人涕淚橫流的說道,一副心理防線被擊潰的樣子,然而奇怪的是,他身體上其實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在他的旁邊,太宰治無聊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什麼嘛?之前那樣一副表現,還以為你能夠堅持很久呢。”
至於中原中也也沒有理會男人的哀嚎,只是在一旁幫太宰治整理審訊出來的資料,唸叨著:“名字是登田秋彥,原本是地方警署的巡警,但被職場的前輩引誘,加入了‘48’……住在鶴見川下游附近,架線的下面。雙親和妹妹在信州做釀酒的生意,透過犯罪得到的錢,藏在了廢品堆積場的保險箱裡……”
看著這份詳細的情報,中原中也嘆了一口氣,說道:“死死的保守著藏錢的地點的秘密,卻先一步供出了自己家人的資訊,你果然是個人渣啊。”
聽見這話,地上的男人只是繼續痛哭著,什麼也說不出來。而一旁太宰治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厭惡,才終於問到了這一次審訊的重點:“所以,你到底是沖著我們來的,還是沖著安吾來的?”
“……什麼?”
然而聽到這話,已經被擊潰了心理防線的男人卻發出了迷茫的聲音。他說:“我們的目標,是住在這個房子裡的人啊……”
“你們是沖著織田作來的?”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