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伏黑惠,以及大廳裡其他傷員,面露遲疑。
粉色的綢帶此時領著兩個男性回來,其中一個金色頭發的高大男性緩緩進入視線,“戈薇去找環吧,這裡就交給我們。”
“七海!”果然靠譜的成年人中的成年人帶來的安全感就是不一樣,日暮戈薇的心立刻落到實處。
另一個穿了一身黑,頭頂黑色帽子的男性也附和:“日暮小姐要去做什麼就去吧,我們會保護好大家的。”
“謝謝你豬野先生,詛咒師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裡,所以你們壓力可能會有些大,但是小梅已經在想辦法將大家聚集到一起了。”
七海建人:“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讓日暮梅留下,她的術式更適合留在後方溝通。”
豬野在一旁握拳,“七海前輩對後輩總是這麼貼心!”
“七海老師不用擔心,我和虎杖悠仁不一樣,才不是什麼不敢殺人、需要照顧的小孩。”日暮梅單手撐在腰胯上,朝對方擺擺手,“但還是感謝您的關心。”
七海建人移開視線,“我並不是你的老師,也只是提供一個建議,不需要學著虎杖來稱呼我。”
就在豬野想擺擺成年人的架子時,神樂招呼兩人出發:“走了。”
羽毛直接從商場上方的窗戶飛出,大約穿過兩條小路之後,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叫喊:“戈薇!!神樂,你要把戈薇帶到哪裡去——”
哦!
光顧著和七海建人他們說話,忘記通知犬夜叉了!
戈薇有些心虛地讓神樂降低高度,立刻就有埋伏的詛咒師朝他們扔出術式。
日暮梅扔出綢帶,圈住犬夜叉的手腕,將人連帶著一起升上高空。
神樂:“嘖!好重!”
雖然這麼說,羽毛還是飛得又高又快,她在澀谷最高的大廈上找到正在碾壓詛咒師的九十九由基,直接在半空就將羽毛收了起來。
犬夜叉接住從天而降的妻子,用一個身材結實的詛咒師當做墊背,穩穩落地。
日暮梅:“怎麼會是這裡?放帳的詛咒師已經被我和野薔薇殺死了才對。”
“會不會是詛咒師在你們走後,又有第二批人來放帳。”戈薇的眼睛一向很好,除了在四魂之玉方面,也能敏感看見詛咒彙聚之地,“在女兒牆上,拔掉那些釘子。”
三枚包裹著符紙製成的釘子被拔出,地鐵下的帳突然消失,明亮的藍色光芒像是早就在等待此刻,像是一捧送了繩子的氫氣球,升空的同時成為照亮夜空的星光。
“好漂亮,那是什麼?”戈薇趴在女兒牆邊緣,眯著眼向下看,那些水藍色的光點扭動著,盤懸著,不受建築物的阻擋,像一群自由徜徉於大海的……
水母。
日暮梅面色凝重:“吉野順平的術式,不要被蟄到了。”
“這麼龐大的咒力?他也是特級?”九十九由基來了興趣,“早知道日本這麼熱鬧,我就應該早點回來玩的。”
“不是,他在失去意識之後好像無法控制自己的術式,這樣一直透支下去……”日暮梅想起在姐妹校交流會上遭遇的情景,冷嗤一聲,“肯定會死吧。”
犬夜叉蹲在牆邊緣:“你聽起來還蠻希望他死的。”
“轟隆——”
在眾人腳下不遠傳來巨響,咒術師和咒靈之間的戰鬥總是這樣不講道理,拆遷爆破一樣損毀大量的建築。
“喂喂喂!不是說咒靈不會攻擊我們嗎?這是怎麼回事!該死的咒術師!”他們一邊抱怨一邊逃竄著,完全不是那隻異形咒靈的對手。
犬夜叉正打算去支援,在發現被咒靈攻擊的是幾個詛咒師時,原地犯了難。
戈薇抱住他的胳膊,“再看看情況。”
詛咒師們距離帳剛剛開啟的地鐵站不遠,面對大片的水母有一人停下腳步:“該不會這個也會傷害我們?”
只是動作遲滯就被後方的咒靈抓到空子,拴住腳腕重重甩進倒塌的建築中沒有了聲息,另外兩人恐懼地鑽進遊蕩的水母群,似乎並沒有受到水母的毒素影響……
隨著咒靈追逐詛咒師,咒靈純白觸腕完全展露在眾人眼前,它絲毫不避諱水母的存在,直接貫穿剩下那幾個詛咒師的心髒,然後轉向了大廈上的人。
犬夜叉警惕擋在戈薇面前,喉嚨裡習慣性發出威脅的咕嚕聲,如果他現在還有妖族的血脈,大概渾身的頭發和耳朵都會炸起來,“這個臭味,怎麼有點熟悉。”
神樂用扇子遮擋的紅唇下發出一聲驚呼:“那該不會是,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