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不酸什麼的話題,奈落文化水平受限聽不懂,消化液也只說對了一部分,他想起這個世界的“資訊公開”對能力造成的加成,便主動解釋:“蜘蛛的毒素可以令獵物的肌肉壞死,直到完全分解成液體,整個澀谷都在我的蛛網上。”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空氣中細得難以用肉眼看清的柔軟蛛絲突然開始變得堅硬,摩擦間發出如同鋼索勒緊的聲音,竟然從四面八方直接朝中間收束,將宿儺的四隻手都鎖住。
兩面宿儺冷笑掙開蛛絲,沒忍住嘲諷道:“區區絲線就像捆束我?未免太好笑了。”
那些蜘蛛絲確實堅硬超過鋼索、鋒利堪比刀刃,卻也只在宿儺的面板上留下一層淺淺的傷口,在反轉術式下輕而易舉恢複。
“不,我說過吧,是毒。”奈落的速度變得更快了,若不是六眼的視野,五條悟也難以看清他的行動。
他確信蜘蛛子是沒有瞬移能力的,以前的速度也只能算得上快,但現在好像只要奈落心念一動就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
蛛網!
奈落猩紅的眼中殺意漸濃,“這些絲線只是構成我主場,在蛛網上的一切,都是我的獵物。”
這該不會是蜘蛛子的開放領域吧?
五條悟感覺到後槽牙都在發酸,六眼看到的世界和宿儺不同,此時那些存在感極低的蛛絲藉著光影的遮掩,讓自己幾乎隱形在空氣中。
宿儺確實不害怕這種程度的絲線,但他卻做不到無下限一樣保護身體的每個部位,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恢複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哪怕他能更大程度對奈落造成嚴重的致命傷,站在蛛網正中心的蜘蛛卻只是冷漠看著獵物,在蛛網上越掙紮就粘上更多的絲線,直到完全失去力氣。
五條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無下限能夠輕松阻擋和撕裂蛛網,他可不想一不小心觸動蜘蛛子脆弱的神經,被當做挑釁的話可就糟糕了。
透過六眼精妙的計算他知道自己和奈落一戰是擁有勝率的,但前提是對方的心髒真的在身上……
否則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消耗戰。
而最終摧毀宿儺的,是奈落早就留在他身體中的炸彈。
詛咒之王能肯定自己的千百刀下去,足夠將這個男人細細切成臊子,就算對方的弱點只有針眼大小,也該被他賭中。
他的弱點到底在哪裡!
宿儺咳出一大口血,他的四肢因為蜘蛛的神經毒素痙攣而僵硬,面板上冒出一塊又一塊潰爛的痕跡,在沾染上紫色瘴氣後不斷朝完好的面板蔓延。
他快融化了。
意識到這點,男人的視線在奈落身上逡巡,找到無數次斬擊中他唯一會保護的東西——獄門疆。
“[開]。”明亮的橙色火焰在詛咒之王雙手間凝聚,熊熊燃燒的火苗舔舐上蛛絲,卻並未朝外蔓延開來。
它們凝實成一把火焰大弓,射出的箭矢朝頭頂的帳而去。
“打算逃跑嗎?來不及的。”奈落身後冒出並不畏懼火焰的骨刺觸腕,貫穿宿儺的同時,像一枚太陽一樣射上天空的箭矢落下。
瞄準的正是奈落。
他根本不在乎任何術式在身體上落下的傷害,被砍成什麼樣隨便將就用不著多少能量去修複,以至於分身之前吞噬的咒靈足夠維持分身的存在……
可獄門疆不行。
抽身要躲,宿儺的斬擊卻迅速削斷妖怪的關節。
奈落感受到了五條悟在一旁傳來的“傳球”訊號,卻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