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採訪過殺人犯,那種眼神、絕對都殺過不少人!”
攝像師話音一噎,和同伴灰溜溜地離開。
夏油傑從後座下來,笑眯眯地打趣:“蜘蛛子的眼神會不會太兇了。”
奈落只是斜了一眼躺在車後座上的那具屍體,平淡的語氣背後隱藏著威脅,“趕緊。”
“好好好。”夏油傑看向灰原雄,“在我解開這個結界的同時,你能放下完全將這個區域覆蓋住的帳嗎?最普通的那種就行。”
“可以!!!!”灰原雄噙著眼淚回答得很大聲,引得眾人側目。
家入硝子嘆氣:“原諒他吧,這麼些年一直以為你死了,悟那個人渣還總惹他哭。”
夏油傑:“……”
禪院真希:“那確實很人渣了。”
“說起來找硝子是因為另外一件事,能幫忙維持一下我身體的生命體徵嗎?”夏油傑指了一下被夜蛾正道扶著的自己,有些別扭地移開眼,“因為大腦被挖空了,現在蜘蛛子還在給我修。”
“好詭異的語言,怎麼聽得懂又難以理解。”禪院真希懷疑自己被五條老師砸到熊貓身上的時候,摔到了腦子。
家入硝子也一樣,可對其中的奧妙又忍不住感興趣:“那我可以切開看看嗎?保證之後會用反轉術式給你盡量還原。”
夏油傑:“?”
一隻不算高的咒靈出現在帳跟前,隨著他伸手觸控黑色的幕布,一道道波紋就以他和帳接觸的位置擴散開,顏色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而隨之而來的是重新變深,這些在普通人肉眼無法捕捉的變化,在任何一個咒術師眼中都清晰顯眼。
帳改變了。
夜蛾正道從車上下來,把有限的空間讓給一米八的大高個軀體和家入硝子,對奈落說:“接下來按照我們說好的那樣,決不能讓宿儺跑掉。”
回應他的只有男人進入帳的背影。
“那個,該不會是天元吧?”伏黑甚爾撐在汽車頂,看兩眼後座上的人又看向夏油傑:“讓那些老東西知道了,你就會是第二個被通緝的特級詛咒師了。”
“第二個?”
伏黑甚爾一笑,嘴角的疤痕就跟著幸災樂禍似的扭動,“第一個是環,剛剛還有人在裡面喊不同意解除他封印呢。”
夏油傑收回咒靈操術,“只能說這是一部分擁有天元咒力的集合體,他的意識早就融於覆蓋整個日本的結界當中了,不然解除一個帳還需要大老遠從高專跑到這裡嗎?”
灰原雄的咒力立刻就被人認出,咒術高層的電話已經進入他的手機,他選擇為曾經的前輩保守住秘密,只說是盤星教咒術師找到帳基點成功破壞,但裡面的戰鬥沒有結束,所以他放下掩人耳目的帳。
“確實,周圍普通人還是太多了,所以你知道帳裡是……”
灰原雄看起來非常單純天然,長著一副好像不會說謊的樣子,卻對明裡暗裡的打聽對答如流,深諳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裝聽不懂的道理。
奈落剛進入帳,就被分身們感應到,日暮梅在曾經那種高壓企業中深諳懂討好上司的必要性,立刻將獄門疆交到對方手中。
“嗯。”和之前的領導把鬼當做下屬不同,奈落從不是等待分身完成命令帶回好訊息,而是把能夠利用的一切算計進屬於他的劇本,成功與失敗都是他執棋縱盤的結果。
日暮梅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做出什麼樣的行為,都在奈落的計劃之中。
可當冰涼的特級咒物落到手心的時候,奈落還是補充誇贊了一句:“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