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褚青時推開他，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宴會廳中央，賓客們已經開始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香檳不斷被倒入水晶杯，歡聲笑語充斥著每個角落。
”蕭總！”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插入，褚青時轉頭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身後的助理在蕭墨曄耳邊低語，他了然，微微頷首：”馬總。”
”褚總！”馬總的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隨即爽朗大笑。
”好啊！兩位大佬強強聯合，以後a城的商業格局怕是要改寫了！”
褚青時禮貌地點頭致意，卻敏銳地察覺到這位馬總笑容下的算計。
商場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今晚這些熱情恭維的背後，有多少是真心祝福，又有多少是權衡利弊後的站隊，誰也說不清。
”聽說時月最近在談城東那塊地？”馬總狀似無意地提起，”正好我有個朋友在規劃局...”
”馬總，”蕭墨曄突然打斷，聲音依然禮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今晚只談風月，不談生意。”
馬總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蕭總說得對！是我唐突了！來，我敬兩位一杯！”
這次蕭墨曄沒有替褚青時代酒，兩人一起舉杯。
褚青時淺嘗輒止，卻在放下杯子時被蕭墨曄扣住後腦，當眾來了個深吻。
”蕭墨曄！”分開時褚青時又羞又怒，嘴唇被親得發麻。
蕭墨曄舔舔嘴角，笑得像個偷腥的貓：”你唇上的酒比較甜。”
馬總尷尬地咳嗽兩聲，匆匆告辭。
沈卿在一旁扶額：”你倆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褚青時羞惱地掐了蕭墨曄一把，換來對方一聲誇張的痛呼。
”謀殺親夫啊？”蕭墨曄委屈地揉著胳膊。
褚青時懶得理他，轉頭看向舞池。
幾對男女正在跳華爾茲，女士們的禮服在旋轉中綻開，如同盛開的花朵。
”想跳舞嗎？”蕭墨曄突然問。
褚青時搖頭：”不會。”
”我教你。”蕭墨曄不由分說地拉起他，”很簡單的。”
被強行拖入舞池的褚青時渾身僵硬，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蕭墨曄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與他十指相扣，耐心地引導：”跟著我的節奏，一、二、三...”
起初褚青時頻頻踩到蕭墨曄的腳，但很快就在對方的帶領下找到了感覺。
銀白色與灰黑色的身影在舞池中旋轉，鎏金紋樣在燈光下交相輝映，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看，我說很簡單吧？”蕭墨曄得意地說，趁機將人摟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