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準備好了嗎？”他直截了當地問。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簽字。”伊萬的聲音透著不滿。
”老大，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退出&09;不是小事。”
”我考慮得很清楚。”蕭墨曄語氣堅定，”把檔案發過來，我現在就簽。”
幾分鐘後，一份電子檔案傳到蕭墨曄的手機上。
他仔細閱讀後，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另外，”他繼續交代，”切斷&09;和蕭氏航運線路的所有聯系。損失從我個人賬戶裡扣。”
”這...”伊萬倒吸一口冷氣，”老大，這可不是小數目！”
”照做就是。”蕭墨曄淡淡道，”從今以後，&09;與我無關，也與蕭氏無關，蕭氏只做醫療器械。”
結束通話電話，蕭墨曄長舒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這些年他拼命擴充版圖，到底圖什麼？金錢？權力？
可當褚青時離開後，他才明白，這些都比不上愛人的一個笑容。
下午，褚青時午睡醒來，發現蕭墨曄正坐在二樓的露臺上，面前放著兩杯茶。
”玉兒，”蕭墨曄看到他，立刻站起身，”能佔用你幾分鐘嗎？”
褚青時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
蕭墨曄拿出手機，調出幾份檔案：”我想給你看看這個。”
褚青時接過手機，螢幕上是一份退出”黑礁”的宣告和幾份解除合作協議的檔案，全部有蕭墨曄的親筆簽名。
”這是...”
”我已經不是&09;的人了。”蕭墨曄的聲音很平靜。
”蕭氏和&09;的所有聯系也全部切斷。玉兒，從今以後，我只是蕭墨曄，一個普通的商人。”
褚青時震驚地看著他：”你...為什麼？”
”因為你。”蕭墨曄直視他的眼睛。
”玉兒，我知道錯了。以前的我只想著掙錢，利益，權力，但現在我只想做一個配得上你和你攜手共生的人。”
褚青時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螢幕，心跳加速。
這個男人為了他，放棄了經營多年的勢力...
”蕭氏呢？”他輕聲問。
蕭墨曄尷尬一笑：“蕭氏還是我的，我還得賺錢養你們呢。不過你放心，以後蕭氏的錢絕對幹幹淨淨。”
褚青時把手機還給他，沒有立即回應。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兩人之間，形成斑駁的光影。
”玉兒，”蕭墨曄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褚青時沒有抽回手，但也沒有鬆口：”我...需要考慮。”
這已經比昨天的”滾出去”好太多了。
蕭墨曄眼睛一亮：”好，你慢慢考慮。多久我都等。”
晚飯時，蕭墨曄又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餚。
洛森吃得心滿意足，甚至開始幫蕭墨曄說好話：”青時，你看人家蕭總多不容易，為了你連工作都不要了...”
”吃你的飯。”褚青時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反駁。
蕭墨曄看在眼裡，心裡樂開了花。
他的追妻之路雖然漫長，但至少已經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