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時輕笑：”航運協會每年就這一次大活動，排場自然要做足。”
他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帽間，”你先休息一下，餐食應該很快就到。”
果然，不到十分鐘，管家推著餐車進來，擺滿精緻的法式料理。
陳汐看著面前擺盤精美的鵝肝和松露，嚥了咽口水。
”吃吧，”褚青時看著自家助理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難得露出輕松的笑容。
”等忙完了，帶你去轉轉。這段時間辛苦了。”
陳汐感動得差點跳起來：”褚總，您就是我的神！”
褚青時無奈搖頭：”趕緊吃，下午還要看資料。”
用餐間隙，陳汐好奇地問：”蕭總怎麼沒一起來？”
”他在俄羅斯處理事情，”褚青時切著盤中的牛排，”估計後天直接飛過來。”
與此同時，烏拉爾山深處的秘密基地裡，蕭墨曄正坐在黑礁總部會議廳的首位。
長條形的會議桌兩側坐滿了組織核心成員，空氣中彌漫著雪茄和伏特加的氣味。
伊萬站在投影屏前，用粗獷的俄語彙報：”毒蠍在俄羅斯的最後一個據點已經清除，所有航線都歸我們掌控。繳獲的貨物清單在這裡——”
他點選遙控器，螢幕切換，”包括兩百箱ak12，五十套&09;防空系統，還有...一些特殊貨物。”
蕭墨曄叼著雪茄，眯眼審視著資料：”跟咱們合作的幾個小雜魚什麼反應？”
”沃羅涅日那幾個小軍頭，”伊萬露出不屑的表情，”現在都跳出來要分一杯羹，特別是想要黑海那條航線。”
蕭墨曄冷笑一聲，將雪茄狠狠按滅在煙灰缸裡：”出力的時候不見人影，現在倒想坐著等喂？”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告訴他們，想要航線可以，拿真金白銀來換！”
會議桌上一片附和聲。這些刀口舔血的漢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坐享其成的人。
伊萬走近蕭墨曄，壓低聲音：”老大，如果不適當分配點利益，恐怕有人會起異心。到時候又是一堆麻煩。”
蕭墨曄沉默片刻。
他明白伊萬的意思——在這行，利益永遠是最牢固的紐帶。
他想起臨行前對褚青時說的話，等從美國回去他要告訴他一件事，不能再拖了。
”把黑海那條次級航線給車臣，”最終他做出決定。
”沃羅涅日那邊給點補償金打發掉。其他的，誰有意見讓他直接來找我談！”
伊萬點頭記下，又問：”卡洛斯那邊有什麼指示？那家夥最近太安靜了。”
”據線報，他最近窩在紐約的豪宅裡，”伊萬嗤笑道，”被我們打怕了，正在舔傷口呢。”
蕭墨曄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是綿延不絕的雪山，就像他此刻紛亂的思緒。
作為”幽靈”，他必須確保組織的利益；但作為蕭墨曄，他更想盡快飛到紐約，見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