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個審閱檔案，一個欣賞審閱檔案的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張力。
”基本沒問題。”半小時後，褚青時合上檔案，”可以簽了。”
蕭墨曄卻突然起身：”在簽約前，有件禮物要送給褚總。”
”不必了。”褚青時警惕地後仰，”玉璧已經...”
”這個不一樣。”蕭墨曄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單手開啟，”希望褚總喜歡。”
盒中是一條鉑金手鏈，款式簡約卻不失精緻。
最引人注目的是鏈扣處鑲嵌的一小塊黑曜石，在陽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
褚青時瞳孔微縮。這手鏈的風格...與那晚他丟失的腰鏈如出一轍。
”蕭總這是什麼意思？”他聲音發緊。
”合作禮物。”蕭墨曄取出手鏈，不容拒絕地拉過褚青時的左手，”我幫你戴上。”
褚青時下意識要抽回手，卻被牢牢扣住手腕。
”別動。”蕭墨曄低聲命令，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腕骨，”很快就好。”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手背上，褚青時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手鏈扣上的剎那，他注意到內側刻著一行小字：q.s.25——與他腰鏈上的標記完全相同。
”喜歡嗎？”蕭墨曄拇指撫過那塊黑曜石，”這石頭很配你，神秘又...”
”蕭總。”褚青時猛地抽回手，”還是收回去吧，我不喜歡。”
”不喜歡？”蕭墨曄挑眉，”這不正是褚總喜歡的風格嗎？”
他突然抓住褚青時的手腕，將人拉近。
”放手。”他冷聲道，卻因心跳過速而顯得底氣不足。
蕭墨曄非但沒鬆手，反而用拇指按住了他的脈搏：”心跳這麼快？”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褚總在緊張什麼？”
”蕭墨曄！”褚青時猛地推開他，手鏈在腕間叮當作響，”適可而止，不知道我是做了什麼讓蕭總誤會了。”
褚青時深吸一口氣：“我不喜歡男人，如果蕭總有這方面的愛好，不如去找找別人。”
蕭墨曄面色陰鷙，“可我只饞玉兒的銷魂身子呢，玉兒想將我推給別人？”
他回到座位，在合約上簽下名字。
簽字的姿勢很特別，手腕懸空，筆鋒淩厲如刀。
陽光照在他的手上，虎口處一個半月形的咬痕清晰可見。
褚青時呼吸一滯。那個咬痕...分明是他那晚在藥效下失控留下的。
”褚總？”蕭墨曄注意到他的視線，故意晃了晃手，”有問題？”
”那晚...是不是你？”褚青時眼眶通紅，咬牙切齒道。
蕭墨曄輕笑：“褚總不應該先幹正事嗎？先簽字。”
褚青時強壓情緒接過筆，合約簽署完畢，侍者送上香檳。
蕭墨曄舉杯：”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玻璃杯相撞的清脆聲響中，褚青時注意到蕭墨曄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戴著新首飾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