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曄站在逆光處點了支煙,火光映出他繃緊的下頜線:”浴室在左邊。自己解決,別弄髒我的沙發。”
被情慾燒糊的大腦花了好幾秒才理解這句話。褚青時掙紮著爬起來,卻在邁步時腿一軟跪倒在地。
身後傳來一聲嗤笑,他紅著眼回頭,看見那人交疊的長腿和依然的位置。
”再看就你。”蕭墨曄吐出口煙圈,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下流的話,”三分鐘內不出來,我就當你邀請我共浴。”
磨砂玻璃門被重重摔上。蕭墨曄聽著裡面驟然響起的水聲,突然一拳砸在茶幾上。
雪茄盒裡的古巴貨被震得東倒西歪,就像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他本該趁這個機會拍些把柄,或者直接要挾港口許可權,但剛才那具身體在他掌心顫慄的模樣卻揮之不去。
媽的。他扯開領口盯著浴室毛玻璃上晃動的剪影。
水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壓抑的喘息,像只小貓用奶牙啃咬耳膜。
想象褚青時此刻的表情,“艹!”蕭墨曄的咒罵混著水流炸開。
鏡面映出他泛紅的指節——軍火販子頭一回嘗到剋制慾望的滋味。
而一牆之隔,褚青時咬著手背壓抑的嗚咽,正順著門縫往他血管裡灌毒。
”砰!”
浴室門被猛地推開。褚青時裹著浴袍站在水汽裡,發梢還在滴水。他臉上情chao未褪,眼神依舊渙散。
蕭墨曄正要說話,只見那人突然向後倒去,他眼疾手快將人抱住,感受著身上的餘熱,他越發控制不住自己。
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人兒,他越想越氣朝著褚青時鎖骨就是一咬,睡夢中的人一聲微弱的嚶嚀傳入耳中,蕭墨曄起身向外走去。
走廊上他扯松領口,狠狠踹了腳消防栓,撥通電話:”查清楚誰給褚青時下的藥,手指一根根剁了餵狗。”
天亮時分,褚青時在在晨曦中驚醒。鎖骨上的疼痛提醒他昨夜不是夢,床頭放著解酒藥和嶄新西裝。
助理陳汐電話來得及時:”查不到那間房登記人,監控也已經全部被刪除無法恢複。”
褚青時捏緊手機。落地窗外,港口起重機正吊起印有時月標誌的集裝箱。
”繼續查。”他結束通話時碰到西裝內袋的硬物——是那枚銀色打火機,底部刻著俄文”黑礁”。
除了鎖骨上未消的牙印,他對其他的一無所知,無從回想。
他不知道此刻海灣對面,蕭墨曄的望遠鏡裡正映出他係扣子的手指。
蕭墨曄擦著頭發走向落地窗,六十層高空俯瞰的a城燈火如血管中奔湧的慾望。
指腹摩挲著真皮沙發上未幹的水漬,看著他虎口處的咬痕,他對著窗外舉起酒杯。
”敬我們的第一次約會,褚總。”
時月集團頂樓,助理遞上加密檔案:“查不到蕭氏總裁的資料,但黑礁組織昨晚在碼頭有異動。”
褚青時摩挲著鎖骨,看著桌上的銀色打火機輕笑:“有意思。”
他看向落地窗外——a城喧囂深處,蕭墨曄正把玩著那根從他腰間扯斷的鉑金腰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