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學期他又在法學院的學生會幫忙,更忙了。學院裡很多事情都要他管,你是沒看見前幾天他天天往輔導員辦公室跑,最近又因為迎新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那天把他拉去社團招新都是蹲著他下課的時間逮人的,要不是有郭子彙報情況,根本抓不到人。”孫藝說道。
“不過說起那天招新,我聽說那個蒲竟宣玩兒滑板的時候摔了?還摔在了褚起承的身上,聽說場面很勁爆?”
“摔了?不是親了?”
“親了?不是在搞基?”
這一聊,大家都清醒了。
郭堯趕緊制止他們的危險發言:“我天,你們這些話可千萬別讓褚起承聽見,不然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又不歧視搞基,現代社會了,大家都是新時代的文明大學生,都是很開放包容的。”
孫藝立刻解釋:“不不不,關於他兩到底直不直這一問題我們社已經秘密進行了一次激烈的辯論。”
“結果?”
孫藝咳嗽了下,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結果就是認為直的一方獲得了勝利。論點有三:第一,他兩是高中同學,蒲竟宣要真喜歡褚起承,你覺得以蒲竟宣的那張渣男臉會等到現在都不主動出擊?第二,褚起承要真的不直,他對從入學到現在明示暗示的各種款式的男生表白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甚至還覺得惡心?第三,兩人要真的搞物件,你們不覺得很恐怖嗎?”
空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抱歉,我來晚……了。”褚起承看著這幾張精彩紛呈的臉覺得自己走錯地方了,腳步頓在門口。
反應了幾秒後。
“褚哥,你來啦!”
“快進來吧,人太多了,都不知道怎麼選?”
“就是,沒想到這屆還挺厲害的哈哈哈。”
眾人都默契地裝作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雖然演技十足拙劣。
褚起承遲疑半秒走了過去,淡定地翻看了一下上百張的報名錶,“去年我們那屆人也這麼多?”
“沒有。”孫藝回道:“估計是因為你在,畢竟我大概掃了眼,今年男女比例從一比三變成了一比一。”
“……”
褚起承默默地坐下,開始翻閱報名資料。
郭堯給他指了一下旁邊的人數限制,“我們今天就是先大致篩一下,然後再組織面試。”
沒一會兒,旁邊的社長張思若看著一張表格皺眉,疑惑道:“蒲竟宣?他報名幹什麼?誰亂填的吧?”
“……”大家都不敢說話,不約而同地停下手裡的工作,看向了褚起承。
“就是他。”褚起承面無表情地回了句,頭都沒抬一下,只是語氣聽著就很死亡。
大家又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只聽他繼續道:“篩了吧,他就是填著玩兒的。”
“哦,是嗎,哈哈,我是說哈。”張思若默默地把這張報名錶放在了手邊的淘汰佇列。
其實她剛才看了眼蒲竟宣的資料,除了字比較抽象,單看內容感覺不像是在亂填,但是褚起承都這麼說了,還是不要把人招進來了,畢竟這個蒲竟宣也不是什麼好管的人。
學生會的副會長,還是算了吧。
而且萬一招進來了,兩個人真打起來怎麼辦?她可攔不住。
他們把之後的面試環節討論得差不多後準備去聚個餐,但是褚起承卻說:“今天我就不去了,有事。”
郭堯疑惑:“今天週末欸?”
“我有個o要寫,剛開學學院的工作也很多。”褚起承說著就往外走。
“哦,那行,你去吧。”郭堯表示理解。
待人走後,剩下的人慢悠悠地收拾報名錶。
之前提問的男生想起剛才褚起承的態度,‘嘶’了聲,滯後地評價道:“確實很恐怖。”
一個女生問:“不過你們說他兩高中同學怎麼回事?”
郭堯回道:“我只知道他兩高中一個文科班一個競賽班,其實交集不大,也談不上很熟,但是大一的時候這兩人就開始熟了。我和褚哥一個專業一個宿舍,吃飯上課大部分時候都一起的,那段時間你能夠在褚起承方圓一百米的地方精準定位蒲竟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