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竟宣腦子還有點暈,“啊?不用。”早上的時候醫生已經來送過藥了。
“閉嘴,聽我的。”褚起承換了衣服趕緊問郭子他們收拾好了沒。
“……”蒲竟宣不敢忤逆這麼強勢的褚起承,他默默地坐在床上給管家發了條訊息。
半小時後,所有人都收拾完畢了。
看見蒲竟宣後,郭堯湊上去:“蒲哥,你還好嗎?”
蒲竟宣說話嗓子疼,只能點頭。
“好慘啊……”夏一茗一副擔憂臉,“昨天出門怎麼就沒看一下天氣呢?”
“給。”褚起承遞給蒲竟宣一個口罩。
後者呆愣地站著,沒接。
“防止病毒交叉感染。”褚起承說著親自給他戴上了,還好他平時都會隨身攜帶口罩。
蒲竟宣點點頭。
孫藝嘆氣:“好慘啊,話都說不出來了。”
“蒲爺,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上次沒跟我們去拉薩是對的,那兒的醫院更難找。”趙敘說。
下了電梯,服務員已經在等著了。
“車子已經在門口了,請跟我來。”
夏一茗疑惑道:“這家酒店還提供送客服務?這服務得多少錢啊?”
蒲竟宣現在說不了話,杜聞西剛想解釋,只聽帶路的服務生回頭微笑道:“昨天是我們酒店的疏忽導致你們沒能有很好的服務體驗,所以我們有責任把你們安全送回。”
“哦,這樣啊……”夏一茗點了點頭。
出門後,只見門口只停了一輛加長版的黑色商務車。雖然褚起承看不懂車標,但是是個人都知道肯定很貴。
而站在前面開車門的人還是昨天那個奇怪的司機大叔。
“各位請上車。”
蒲竟宣兩眼一黑,不是都說了隨便找兩輛車送他們回去嗎?
怎麼搞這麼大陣仗?
蒲竟宣剛想坐進副駕駛,就被褚起承攔下了,“你坐後面。”
杜聞西見狀,十分有眼力見兒地坐進了副駕駛,“我坐這兒吧,順便補覺。”
酒店的工作人員把他們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沒一會兒,車輛就駛離了酒店。
早上起得早,一行人都躺在靠椅上補覺。褚起承坐在蒲竟宣的旁邊,後者閉著眼睛。
車內安靜得過分,可是褚起承內心卻十分慌亂,也不知道蒲竟宣現在感覺怎麼樣。
雨後天晴,陽光逐漸從雲層裡傾瀉而下,鋪撒了一地金黃。
褚起承偏頭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樹梢上墜落的光線刺透玻璃暈染著蒲竟宣的眉眼。
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光下顫抖,變成了近乎透明的質感,病態的脆弱在此刻具象化了。
不過應該很不舒服吧?
褚起承拋棄了所有的理智和邏輯,他慢慢地抬手,利用光影的規律恰好地擋住了那屢照著蒲竟宣眼睛的光。
對方那原本有些不舒服在微微顫抖的睫毛忽地安靜下來,褚起承的心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前座的杜聞西本來在回訊息,一抬頭看了眼座位前面的後視鏡,看見這一幕他有些疑惑,隨後嘴角一彎,悄悄的調整了一下手機的角度,對著後視鏡拍了張照片。
經過市區的時候,褚起承看了眼地圖,隨後說:“麻煩在前面停一下車。”
葛管家不解:“您不回學校嗎?”
“我先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