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褚起承忽然想道:“這裡面沒有葡萄吧?”
“沒有,只有金桔、檸檬和薄荷。”
“好,謝謝。”褚起承點了點頭,然後咬住吸管喝了幾口,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蒲竟宣跑這兒來和一個中年男人見面。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西裝領帶亮皮鞋,一看就很貴。
蒲竟宣還說這兩天不在家裡,那就是住酒店?
為什麼要住酒店?
褚起承覺得沒勁,也不知道自己幹什麼要跟過來,太蠢了。
沒一會兒他的餐也上來了,索性懶得管了,吃飯要緊,吃飯就趕緊跑路吧。
要是被發現了那就太丟人了。
沒一會兒,褚起承看見那個中年男人起身了,蒲竟宣也跟著站起來,兩人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
吃這麼快?
褚起承簡直鬱悶,悶頭喝了幾口酸澀的氣泡水。
他正喝著,面前突然攏下一片陰影。
一抬頭。
面前的人毫不客氣地坐下了,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打量著他。
饒有興趣地問:“挺巧啊,褚同學?”
褚起承當場石化,請問這杯水裡是加了酒嗎?不然他為什麼出現了幻覺?
“……你不是走了嗎?”
蒲竟宣勾了勾唇:“哦?你怎麼知道我走了?”
操。
蒲竟宣欣賞著他尷尬的神情,隨後故作疑惑:“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請問你想幹什麼?”
靠,好想把他暴打一頓,只要蒲竟宣失憶了,他就不會尷尬了。
他心一橫:“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剛才出門的時候前臺跟我說有個拿著哆啦a夢的帥哥要找我啊,你找我什麼事?你為了補課這麼拼啊?”蒲竟宣似笑非笑。
褚起承看著他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扯了扯嘴角:“我看某人大晚上地跑到酒店來,還以為他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作為當代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來逮你的啊。”
“逮我?那麼多違法犯罪的人你就逮我?”蒲竟宣緩緩靠近他:“這位好同學,請問我們什麼關系啊?”
“……”操。
蒲竟宣絕對、一定以及肯定是故意惹怒他的!
“你鬧夠了沒有?不就因為那麼一件小事嗎?你至於這幾天說話都陰陽怪氣的嗎?我還專門來給你買禮物,我就不該出門!”褚起承說完後兇狠地盯著面前不知死活的人。
而被罵的人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
“哦?所以這就是給我買的禮物嗎?”蒲竟宣指了指對面那個咧著嘴笑得十分燦爛的哆啦a夢。
“現在不是了。”褚起承兇巴巴地。
蒲竟宣抿著笑:“所以你覺得我來酒店是和別人開房的?”
“……”好直白,他不知道怎麼接了。
只聽蒲竟宣繼續說:“怎麼可能,而且你剛才不都看見了嗎?”
“看見了,那人誰啊?”褚起承下意識地問。
蒲竟宣輕飄飄地回:“我爸啊。”
“……”褚起承傻了,他爸?
可如果那個人是他爸,兩個人幹嘛在這個地方見面?
“哦,順便說一下,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一直跟著我媽的,所以一年也見不了他幾次。”蒲竟宣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