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決定打車,但是蒲竟宣說一公裡的路程打車太不劃算了,他能走。
還挺節省的。
但是這一路上都沒什麼人,店鋪也都關閉了,安靜得有點瘮人。
更奇怪的是旁邊的話癆居然忍了一路都不說話,這不正常。
“欸。”褚起承戳了戳他。
“怎麼了?”蒲竟宣把他隨身攜帶的帽子戴上了,他低頭的時候眉眼隱沒於黑暗中,看不清情緒。
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頹廢感。
“你怎麼不說話?不舒服啊?”
“說什麼?”蒲竟宣的語氣低沉,能聽出來低落。
褚起承微微蹙眉:“你平時話不是很多嗎?”
“你不是嫌棄我話多嗎?”蒲竟宣似笑非笑,耷拉著眼皮:“我不說話還不高興?”
“我……”他噎住了,好像是這樣。
可是現在他反而不適應了。
整段路程,兩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但褚起承沒離開過蒲竟宣十厘米遠。
回家後,蒲竟宣先進了浴室洗澡,他現在已經能夠保證在不沾水的情況下把自己洗幹淨了。
洗完後,他一句話不說地關上了臥室的門。
褚起承坐在客廳裡看著他一系列的操作,這人到底怎麼了?
他坐在客廳就是為了防止蒲竟宣叫他,然而這人不但沒有‘麻煩’他甚至洗完澡也沒說一聲。
鬼上身了?
他疑惑地拿起睡衣進了浴室,準備早點洗完早點睡。
然而,他剛從浴室出來,眼前忽然陷入黑暗。
是他失明瞭嗎?
他試著按了按旁邊的燈光開關,沒反應。
適應黑暗後,眼前的物體在夜光的描摹下逐漸清晰。
是停電了。
此時一陣風從陽臺吹了進來,連帶著關了一半兒的窗簾往屋裡跑。
靠。
不是吧?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
算了。
“蒲竟宣?”他‘啪啪啪’地敲著門。
裡面傳來一道聲音:“幹什麼?”
“好像停電了。”他聽著對方的聲音安心了不少。
“我看看啊。”
不一會兒,蒲竟宣大聲道:“哦,物業說是風太大導致的電路故障,明早就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