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關你什麼事?”他只道。
蒲竟宣背後一陣冷汗,褚起承這是什麼意思?
“韓均,你喜歡我?”褚起承以一種質問的口氣問道。
韓均一言不發,即是預設。
褚起承笑了聲,“感受不到任何善意的喜歡不是喜歡,一個會為了比賽名額就暗中使壞的人也沒資格說喜歡吧?我也是剛才才知道你藏我東西的事情,所以之前我那些不可能會突然不見的東西現在也能找到答案了。”
“但你放心,我並不想追究。”他說:“之前比賽名額的事情我選擇不追究是因為我覺得讓就讓了,我有能力在下次被選上。而這次我不追究是因為我對你徹底失望了。我之前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學習能力不輸給我並且在某種層面上超越我的人,如果能跟你成為朋友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我現在沒辦法接受了,我是一個有道德潔癖的人,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花費時間。”
韓均背抵著牆壁,緊握著拳頭,咬牙道:“褚起承,你會維護蒲竟宣還不是因為他可以帶給你更多的利益?你裝什麼不知情?蒲竟宣在你身邊打轉這麼久,你真的看不出來嗎?還是說你是裝作看不出來呢?你的道德比我高很多嗎?”
蒲竟宣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找——”
褚起承伸手攔住他,“隨你怎麼想,今天的事情就到這兒吧。剛才你和蒲竟宣的對話我全程錄音,你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他拉著蒲竟宣的胳膊,朝著巷口外走去。
剛才的一切如一場鬧劇,荒唐的喧囂後歸於平靜,難以戒斷的慌亂如潮水般漫過身體。
褚起承就這麼拉著蒲竟宣一路走到了家門口。
開門後,他松開了手。
“你明天有早課,先去洗澡吧。”
“褚起承。”蒲竟宣一把拉住他,有些磕巴地問:“你……就不問我什麼嗎?”
“謝謝你幫我揍人,不過以後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之前還是告訴我一聲。”
“沒別的了嗎?”蒲竟宣追問。
褚起承低著頭,抿著唇,“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聽後,蒲竟宣的手慢慢地松開他,向下滑落,失落地點頭:“好,我隨時等你來問我,早點休息。”
回房間後,褚起承背靠著門,大口地呼吸著。
他的內心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自持,他的腦海中全是蒲竟宣在巷子裡說的那些話。
蒲竟宣喜歡他?
為什麼?
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為什麼不知道?
那麼有一個問題是,到底是他先喜歡的蒲竟宣還是蒲竟宣先喜歡的他?
還有,蒲竟宣不是說他有一個很喜歡的初戀嗎?
所有的問題交織在一起,一團亂麻。
他需要一張紙和一支筆理一理。
蒲竟宣完全不知道褚起承是什麼意思,要是不接受那為什麼不幹脆一點拒絕?要是接受又為什麼躲著自己?
他這是被嚇著了?
也對。
這個反應也是正常的。
可是褚起承說明天再說?一晚上能改變什麼?是決定想一個不傷害自己的萬全的拒絕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