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件事情了結以後,他得幫葉照清再找一個貼心的丫頭了,必須得是個聰明的。
柳兒可不知道只這短短一瞬間。慕容慎便想好了取而代之的人,她打了一盆清水,一路疾奔回來,在堂屋裡道:“太傅大人,放哪裡”
“端過來吧”慕容慎道。
柳兒只好端著水盆來到床邊,放在了地上。
“去取手巾來。”慕容慎道。
柳兒依言取來,可是不等她詢問,慕容慎便伸手從她手中拿了過來,在水中打溼了,擰乾攤開,一手拿著,輕柔而又小心的替葉照清擦拭起臉來。
柳兒長大嘴巴站在一旁,十分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半響之後,在她終於鼓起勇氣要說奴婢來吧的時候,慕容慎忽的將手巾扔給了她。道:“好了,都撤下去吧”
這就,擦完了
柳兒愣了一下,才乖乖的伸手接了毛巾,端起水盆退了下去。
屋子裡,慕容慎低頭瞧著葉照清沉沉的睡顏,眸光深沉。
柳兒進來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她忍不住輕輕咳嗽一下,待慕容慎回過頭來之後,她才輕聲問道:“太傅大人,我家小姐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她太累了。”慕容慎眼睛不離葉照清左右,沉聲道:“天花像是無形的壓力一般壓在她的心頭,是個鐵打的人都會承受不了的,讓她多睡一會兒吧”說著,便站起了身。
柳兒聞言頓時急了:“太傅大人。可是小姐臉上的紅痘怎麼辦您不找個大夫替她診治一下麼”
“我相信她。”慕容慎聽了這話,反問道:“難道你不相信你家小姐的話”
柳兒頓時不吭聲了。
慕容慎道:“她說自己不是得了天花,那就不是。”
柳兒愣愣的,已經忘記反應了。
慕容慎抬眸瞧了柳兒一眼,終於忍不住道:“你家小姐不是讓你熬綠豆百合湯麼快去啊多熬一些,爭取讓每一個人都喝到。”
他說的每一個人,是包括那些守在暗處的侍衛的,人都是血肉之軀,沒人是鐵打的。
那些人要是倒下了,就沒有人保護他們了。
他是無所謂,可是葉照清怎麼辦
“哦,好。”柳兒聽了這話,呆愣愣的瞧了慕容慎一眼,轉身退下了。
慕容慎沒有離開,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等著葉照清醒來。
葉照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面她又成了安寧,才十二歲的安寧郡主。
在那一年,她十分敬愛的外祖母與世長辭,去世之前足足在病榻上躺了三年,整個人瘦的只剩下了骨頭,躺在床上連手也抬不起來,再也沒有辦法撫摸她最疼愛的外甥女了。
那種外祖母臨終前的悲切時隔十幾年再一次湧上葉照清的心頭,她站在空曠的房子裡,拼了命的朝著外祖母撲去,可是場景一換,她卻又出現在了父親的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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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你說你該不該罰”年輕威嚴的父親冷著臉坐在書案後,沉聲道:“你一個郡主,應該學的是你母親那一套相夫教子,可你去卻學什麼醫術這是女兒家該學的麼”
說著,手中的戒尺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對了,那一年外祖母去世。她吵著鬧著要學習醫術,父王不同意,還將她叫去書房裡狠狠的責罰了一頓,當時她是怎麼反駁的
當時的情景,葉照清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