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很清晰,聲音也很纏綿。談靈徹底被勾住了魂,上了勾。
眼前這冷豔至極的人,當真能那般沉靜溫順地任人親暱嗎?他很難想象,但心中躍躍欲試。
他往前走近,低聲道:“前有傀香村的人變著法要人懷孕生子,後有長生花汁液藏有情毒,這婚書的術法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段雲朗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談靈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是受了合歡術的影響,但他也不打算抵抗了,反正也抵抗不了。
況且,他從一開始就喜歡這張臉,這個人男扮女裝也好,是男子也罷,反正都已經和他拜堂成親過了,是他的人了,沒什麼不能做的。
談靈學著腦中畫面自己哄人的語調,輕聲道:“雲朗,你長生花的情毒打算怎麼辦?”
聞言,段雲朗垂眸沉思,談靈忽然近身,抓住他的手,撩開衣袖,手腕上一道道劃開的傷口疊加。
驟然看到這麼多道交叉錯橫的傷口,談靈臉色凝重道:“你強忍著嗎?靠放血來剋制體內的毒素?”
段雲朗掙了下,看到談靈眼神憐惜地盯著他傷口看,手頓了下,沒能甩開,他別開臉,道:“有用就行。”
談靈指腹輕柔地摸了摸他的手腕,道:“怎麼不開口讓我幫你?”
面板上微微刺癢,段雲朗看著他,愕然道:“幫什麼?”
談靈抓著他的手,慢慢抬高些,往自己的嘴邊送,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下段雲朗手腕上的傷口。
他速度很快,段雲朗一時反應不過來,面板上溫柔的觸感尤在,酥麻感傳遍全身。
談靈抓著他的手,道:“我幫你,不疼的做法,你別那麼死腦筋,非要躲起來一個人解決。”
段雲朗完全呆住了。眼睛盯著一步步往他這邊靠近的談靈,呼吸急促。
談靈純粹腦子發熱,舔過之後,也覺得害臊,但一轉頭看到段雲朗那麼呆滯,無所適從的模樣,膽子瞬間就大了起來。
這人真的好溫順,看著冷酷肅殺,彷彿碰他一下就要砍斷人胳膊的狠辣秉性,結果,真碰了,卻像個泥娃娃一樣,不懂得反抗。
談靈站在他跟前,手緩緩放下,手指輕柔地摩挲著他的手腕,眼睛盯著對方的嘴唇,試探性抬眸看一眼,側頭湊了上去,輕輕吻了一下分開,溫聲道:“雲朗,這樣你害怕嗎?”
軟糯觸感勾起了段雲朗的回憶,他記起了因長生花自己發燒時做的事。
段雲朗靠放血壓制,只是暫緩之計,長生花的情毒不發洩,長積於體內,只會積壓得更深,一旦被刺激到,只會爆發得更加猛烈。
談靈小心翼翼地看段雲朗臉色,段雲朗一沒打他,二沒殺他,表現得太過乖巧,讓談靈有一種帶著純潔無瑕的人幹壞事的心虛。
許久,段雲朗搖了搖頭。
談靈愣住,沒想到對方如此配合。
段雲朗也沒想到,他自己忍痛,煎熬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剋制壓下的燥意,竟還不如談靈這麼輕輕一吻,只是一吻,癢入骨髓的燥熱在那一刻就被舒緩了。
他見談靈站著不動,也沒下一步動作,急不可耐地學著談靈的樣子,低頭吻了上去。
紅色婚書沉入湖底,湖面漣漪趨於平緩。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錯,談靈突然就被抵壓在山壁,呼吸困難。
段雲朗摟著他的腰,蠻橫地撬開唇齒,太過用力,兩人牙齒突然撞在一起,談靈一陣牙酸,眼淚都出來了,他推了下段雲朗,叫停道:“不是這樣....你放輕松點。”
談靈衣裳被解開了一半,肩頭微垂下外衣,他低頭一看,不可思議道:“你看著老實,怎麼手腳那麼快,誰教你的?”
“.....”被打斷的段雲朗很不高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著眼前這人,尤為有耐心,“家裡有人和侍女在一起的時候,我看見過。”
談靈一想到那個畫面,來了興致,抬起他的下巴,問道:“誰?你都看到了什麼?”
段雲朗很想繼續吻他,但剋制著,視線流連在談靈的嘴唇,低聲道:“沒有什麼特別的。”
談靈被他摟著腰部,老覺得癢癢的,身體動了下,似乎想掙脫,段雲朗警惕地看著他,急道:“你說不對,哪裡不對,我要怎麼做才行?”
談靈一怔,隨即明白他很想繼續剛才的事。
這事他也不是很有經驗,但他有系統傳輸的那幾個畫面片段,足夠他拿來學習了。而且畫面中的自己那麼技巧熟練,必是個中好手。
談靈一想到二人之間是他主導,心裡特別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