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確實是見過，李望本來還擔心她發現這刺蝟沒什麼不同會起疑心不好跟蹤，現在倒是好辦了。
“我不缺錢，這可是我撿來當寵物的寶貝，只給錢可不夠。”李望笑眯眯看著她，做足了男模的派頭。
方雅不耐蹙眉，直言道：“你想要什麼？”
李望笑而不語，轉頭找調酒師要了兩杯烈酒，端到方雅面前，才說：“先陪我喝一杯？”
方雅拿起杯子，毫不猶豫地一口幹了，“可以了？”
“好酒量！”李望興奮地拍了拍手，卻說：“不過還不夠哦，我還想要小姐姐的聯系方式……”
他說著，立起兩根手指像兩條腿一樣朝方雅放在臺面上的手走過去。
方雅反應劇烈地抽回手，眼中難掩厭惡，“這個不行，你不願意就算了……”
她起身離開。
見戲演夠了，李望連忙叫住她：“行了行了，你拿走吧，我就是開個玩笑，這東西邪乎得很，我也不敢繼續養啊，那個錢……”
方雅轉身回來，一手提上航空箱，另一手拿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上，“裡面有十萬，密碼是六個一，等研究出成果，會再往裡打身下的九十萬。”
“這麼多啊？！”李望拿起銀行卡，故作驚喜地瞪大眼睛。
“不要透露給其他人。”方雅最後警告了一句就離開了。
李望立刻跟上去，從酒吧門童那裡拿走存放的袋子，一邊跟著方雅，一邊戴帽子換衣服。
方雅走到街邊，上了一輛越野車的駕駛座，李望立刻打了輛計程車，要司機跟上去。
車子行駛到高速公路上，距離市區越來越遠，路上同行的有貨車、客車以及一些私家車，和平時一樣，方雅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或許是剛才那杯酒的原因，盡管上車就吃了解酒藥，她還是覺得腦子有點木。
李望當然知道一杯酒不一定起作用，所以他還往裡面加了些助眠的藥。
劑量不多，只要能擾亂方雅的思緒就夠了。
下了高速公路，同行的車流越來越少了，再跟肯定會被發現，李望只好提前下車，沿著越野車離開的方向走過去，估計研究所離得也不遠。
可惜他判斷失誤了，直到走到盤山路的山腳下，還是不見越野車的蹤跡，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走。
到達山頂後，他穿過一片叢林，才終於看見那輛越野車的蹤跡，此時天已經黑了。
一座由金屬板和玻璃幕牆組成的高約二十米的立面建築矗立在夜色中，像是蟄伏在山野上的猛獸。
李望靠在樹上，想給警察發個定位，手機卻一格訊號都沒有，連緊急號碼都撥不出去。
猶豫片刻，他看了眼對面的研究所，一瘸一拐地折身往回走。
此時，研究所內部的實驗室內，岑鋒雙手撐在擺放著各種玻璃器皿的操作臺上，眼睛卻緊緊盯著對面佔據了整面牆壁的電子屏，眉頭微攏。
螢幕左邊是一隻三百六度轉動的數碼影象狗，與來福外形極其相似，右邊是幾排紅綠色的數字和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