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痛呼一聲，卻沒辦法動彈，這次偷襲不成，他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反抗和逃跑的機會，開始痛哭流涕地求饒。
“對不起，幾位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撿你們的狗，但我真沒傷害它，你們放了我吧……”
蕭洋在他面前蹲下，揪著他的頭發逼他抬起頭，“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傻嗎？”
“啊？”劉建不明他什麼意思。
鼻涕眼淚以及血汗糊了他一臉，沾了地上的灰塵，此時只看得見一雙三白眼，愣住的樣子有些滑稽。
“不是喜歡虐狗嗎？”蕭洋咧開嘴對他笑，眼神興奮，“這裡有這麼多工具，今天都給你試試怎麼樣？”
“不、不要啊——”慘叫聲不絕於耳，響徹整間密室，卻被公寓大門隔絕在內。
公寓是一梯一戶，隔音效果極佳，就算他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這也是他當初買下這裡的原因。
“警察來了嗎？”來福打了哈欠。
李望按亮手機看了下時間，蕭洋幾人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十分鐘前他打了報警電話，說這裡有人聚眾鬥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就是不知道裡面情況怎麼樣。
剛這麼想著，一輛警察就進入他們的視野，在蕭洋的那輛黑車旁邊停下。
四名警察從車上下來，其中一位上次也來過，對保安出示證件後，就進去了。
大約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救護車呼嘯而來，蕭洋一行人也被警察押了出來。
進出小區的住戶以及路人都在駐足觀望，還有不少人拿手機拍影片。
“會錄影嗎？”李望也在用手機拍照。
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說話，來福連忙點頭：“會！會！點開相機，往左滑……”
“你錄影，我拍照。”李望說。
“哦哦，好！”來福拿出手機，學著他的樣子，舉起手機鏡頭對著那邊。
警車離開後不久，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出來了，上面躺著全身布滿血汙的劉建。
他一隻眼睛完全被血糊住了，另一隻眼睛腫得也有點睜不開，雖然沒有昏迷，卻是奄奄一息。
把人抬上去後，救護車也離開了，看熱鬧的人站在原地討論了一陣，就漸漸散開了。
“走吧，我們也回去了。”李望收起手機，準備離開，卻發現來福還愣在原地。
來福看向不遠處，血紅的殘陽懸在兩棟大廈之間的街道上，已經被雲層抹去一半了。
如果現在和李望一起走，他很可能會在公交車上變成一隻狗，到時候不止是李望，其他人乘客也會被嚇死。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做。”來福說。
“什麼事？”今天一整天兩個人都在一起，李望理所當然地覺得現在也會一起回去。
問完他就後悔了，雖說現在兩個人又有了聯系方式，自己還幫他買了衣服，剪了頭發，但這不代表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是可以互相交代行蹤的關系。
果然，聽到他的問題，這傻子也是一副猶豫不定，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的表情。
“隨便你吧。”李望語氣冷淡，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來福嘆了口氣，也不知還要多久，才能以人形態的樣子和李望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