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下次！”來福安撫它說，“等我下個月發工資了就買。”
白仙仙冷哼一聲，湊過去抿了一口啤酒，就著酸酸甜甜的蘋果嚥下去，味道還不賴。
“那個人類對人形態的你是什麼態度？”它靠著沙發抱枕，隨口問來福。
來福不敢再撒謊，垂頭喪氣道：“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仙仙，你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快點愛上我嗎？”
“那你呢？你對他是什麼感覺，你愛他嗎？”白仙仙又喝了幾口啤酒。
“我？”來福愣了一下，回憶著這幾天的相處，“他脾氣不好，但容易心軟，他不愛笑，但長得很好看……我愛他……嗎？”
說到最後一點，他眼神變得有點茫然，看向白仙仙，“愛是什麼感覺？”
“對咯——嗝！”
白仙仙打了個酒嗝，對他說：“你自己都不知道愛是什麼感覺，給你再多辦法也是紙上談兵！”
來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又聊了一會兒，盤子裡的蘋果吃完了，啤酒也喝完了。
“行了，本大仙要回山繼續修煉了，有緣再見！”白仙仙跳下沙發，踉蹌了一下。
來福伸手要扶它，卻被它一爪子掃開。
“不用，就這麼點啤酒還能把本大仙喝醉了？笑話！”
它腳步虛浮，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是醉了。
來福跟著它走到門口，剛準備開門，突然聽見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遭了，李望回來了！
李望走到家門口抬頭看了下，監控沒有任何外力損傷的痕跡，鏡頭位置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可他還是不放心，準備進去拿個板凳出來，把攝像頭取下來仔細檢查一下，順便檢查下屋內有沒有異常。
這時候，來福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了，趁著李望還沒開門，推著白仙仙躲進沙發坐墊底下。
白仙仙卻不配合，雙手胡亂飛舞，“不要，躲什麼躲？本大仙又不是見不得人！”
跟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來福兩隻手抓住它，打算強行塞進去，門突然開了。
他剛才忘記把門合攏了！
見鑰匙還擰門就開了，李望愣了下才進去，又一道白光在眼前閃過。
就算是幻覺也不可能出現兩次，而且今天窗簾是拉上的，也不可能是陽光反射。
李望警覺起來，放輕腳步往裡走，看清客廳的景象，頓時愣住了。
沙發上躺著空了的盤子以及外壁掛著水珠的易拉罐。
來福站在沙發邊，嘴裡叼了一隻刺蝟，他看過去時，它牙齒一鬆，刺蝟就掉在了它腳邊。
李望：“……”
他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天翻地覆。
是幻覺嗎？
不然狗怎麼可能做到從冰箱拿出罐裝啤酒還開啟了的行為？
那個空盤子是用來裝什麼的？或者裝過什麼？
還有地上那隻刺蝟，他剛才監控裡看見的就是它吧？
是喝醉了，還是死了？
他知道來福聰明，可這也聰明過頭了！
怪不得昨天遛它的時候那麼沒精神呢，合著又趁自己不在家出門了。
這是趁他不在招待朋友，還是趁他不在準備吃刺蝟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