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福反複點選對面發來的語音條，聽了好幾遍，才激動回他，“真的是你啊，李望，你現在在幹什麼？”
聽了他的回複，李望壓著火氣說：“別廢話，趕緊說工作的事，不然我馬上把你刪了！”
來福嚇了一跳，不敢再說其他的，按照二叔教的給他發過去，“我說！我說！你先別刪我……我是想問你，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面試嗎？我不識字，也找不到路，自己去不了。”
“沒空！”李望只說了兩個字，語氣冷漠。
來福卻沒氣餒，按住手機繼續給他發語音：“求求你了，李望，好人送到西，你要是不帶我去，這工作我就做不成了，那你還是欠我人情啊！”
什麼好人送到西？李望聽得眉頭直跳。
可他仔細一想，又覺得這傻子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這工作要不給他搞定了，他就一直有理由騷擾自己，長痛不如短痛，幹脆再陪他走一趟。
“明天去，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不準遲到。”李望發語音說。
聽到語音，來福不敢置信地跟他確認：“李望，你是答應我了嗎？”
李望懶得再回他，收起手機，上車走了。
“他肯定是答應我了！”來福握著手機，興奮地在沙發上打滾，又按住手機給李望發了好幾條語音，卻遲遲沒得到回複。
他又自己摸索了下其他軟體，天快黑了才戀戀不捨地把手機放回藏寶箱。
他剛放好沙發墊，身體周圍就炸開一道白光，變回了狗的形態。
晚上十點多，李望送外最後一單外賣，騎著電動車往小區開。
到了翠福苑，他把車停進棚子裡，拿出手機往樓上走，發現來福又給他發了好幾條語音，其中有一條長達六十秒。
這六十秒是語音條的極限，卻不一定是那傻子的極限。
以為跟工作有關，李望點開那條訊息，充滿傻氣的聲音頓時在樓道回響，他越聽眉頭擰得越緊，還沒聽完就退出了對話方塊。
這傻子只說了一堆諸如‘你在幹嘛？吃了嗎？喜歡吃什麼？’的廢話。
“有病！”他罵了一句，收起手機，大步上樓。
也不知道家裡那條傻狗怎麼樣了。
到了家門口，他剛擰開門，一團黑影就朝他撲過來。
按開玄關燈，就見毛發雪白蓬鬆的土松犬前肢踩著他大腿立起身體，黑亮有神的眼睛望著他，兩邊嘴角上翹，像是在微笑，尾巴也甩得歡快。
它在用狗狗界最熱情的方式迎接他。
李望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腳也像綁了塊石頭一樣僵在原地，直到一陣冷風吹來，他才嫌棄似的推開來福，“一邊兒去，髒死了！”
手放在狗毛上時，卻摸了兩把才往裡走。
房間沒有異樣，李望拿起空了的狗碗洗淨擦幹，放在一邊。
今天他刷到了一個做狗飯的博主，每次做出來的狗飯，都被家裡兩只大型犬一掃而空，看著特別解壓，下面有不少評論說‘狗吃得比人還好’。
還有網友問：‘博主家還缺狗嗎？’
他決定今晚做個狗飯試試，說不定也可以走這個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