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答應。
黎鬱眼珠微微轉動,流波四溢,見溫絮傾無動於衷,他從溫絮傾身上下來,稍稍後退半步,咬住衣擺。
露出還沒消紅的鎖骨,因為咬著衣服,黎鬱說話有點模糊,還有些啞。
溫絮傾抬眼望向他,眉心跳了跳,直覺告訴他,黎鬱說的大概不會是什麼好話。
黎鬱聲音可憐巴巴的:“哥你看,這裡好紅也好癢,感覺像被蚊子叮了一樣,好難受,你來幫我一下嘛。”
溫絮傾還是沒有答應,黎鬱神色失落,只能自己去抓,鎖骨這處面板都被他的手指磨紅了不少,看起來可憐得很。
散發著淡淡的酒精味,剛剛溫絮傾還用棉球塗了藥,現在又被黎鬱自己抓紅了不少。
溫絮傾沒想看的,他視線偏移開,黎鬱就喊他,撒嬌說讓他看,還開口邀請他幫忙抓一抓。
說難受,說不舒服,說需要幫忙,話到後面,黎鬱眼底湫潤了些許。
可溫絮傾依然沒有動,手指從始至終都規規矩矩地垂在身側,沒有向前一步,氣息卻稍微有點紊亂。
眼神發虛,側過視線落在旁邊。
黎鬱幹脆發了狠,使了力氣,指尖颳了刮,不只是紅了,還見了絲絲血。
溫絮傾再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他向前一步,抓住咬在黎鬱唇間的衣服,輕輕向外扯了扯,濕漉漉的衣角垂下。
鎖骨那裡受了那麼久的刺激,就算有衣服遮擋,從外表來看也依然紅的明顯,像同時有十隻蚊子咬過。
溫絮傾深呼吸一口氣:“黎鬱,實在癢我給你買個花露水噴噴,不要再抓自己了。”
黎鬱沒有回應他這句話,目光下垂,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他的食指,滑進自己衣領,細膩又帶著韌勁的腹部肌肉觸感異常明顯。
溫絮傾試著往回收手,可不知道黎鬱用了什麼巧勁,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把手指抽回去。
寬長手掌在黎鬱肩膀處遊移,慢慢感知少年脖頸的每寸紋理。
黎鬱膚色很白,又才穿上衣服,身上受了許久冷風,撫摸起來的體溫就偏冷。
恰好,溫絮傾手上的溫度也不熱,然而撫摸喉結與雪白脖頸久了,兩個人相觸的肌膚都浸染上炙熱,灼燒他們的感官。
黎鬱握著他的手,一點點讓他掌控自己,整個人癱軟在他懷抱裡,他蹭了蹭,舒服地眯了眯眼:“哥哥……”
他舒服了,溫絮傾卻備受折磨,幾度試著收回手,又擔心力道大了,指甲戳疼黎鬱,力氣小了又沒什麼用,還順勢把指尖按在鎖骨中央。
他沒有主動,黎鬱得寸進尺不滿極了,又把身體靠近他,貼著溫絮傾懷抱,說要他動起來,又說現在更難受了。
溫絮傾眉心微蹙:“黎鬱,鬆手。”
黎鬱當然不會鬆手,在這麼久的相處中,他已經知道哥哥對他的容忍度有多強,只要不真的幹壞事,觸碰到哥哥的底線。
他覺得他都能被原諒。
現在只是握牽著哥哥的手掌放他身上,藉此與哥哥親暱廝磨,哥哥肯定不會真的怪他。
溫絮傾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長久停留,指腹柔柔的,癢癢的,他們直接互相肢體接觸,導致黎鬱臉色不正常地紅了起來。
貓耳朵貓尾巴都長了出來,也不學乖,跟它們主人一樣,毛茸茸的尾巴纏住他的腰身,繞前竟然去拉他的拉鏈。
黎鬱舒服地靠在他懷抱裡貼貼,好像不知道自己第二性徵所幹的壞事。
溫絮傾一隻手被他掌住,另外那隻手伸下,去抓黎鬱新長出來的尾巴。
在他圈住尾巴那刻。
“撕拉——”
拉鏈被拉開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