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黎鬱眼巴巴地望著門口,一見到他,眼中流光溢彩光芒照人:“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其實一點都不久,從溫絮傾出門拿外賣到回來,前後絕對不超過五分鐘,不過是黎鬱太想他,才覺得時間久罷了。
溫絮傾嗯了聲,說:“下次,會盡量早點回來。”
兩個人吃完晚飯,醫生檢查了遍黎鬱的腿,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溫絮傾去辦理出院手續。
晚上趕去酒店太晚了,他們決定明天早上再走。
黎鬱幽幽地嘆了口氣,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出院,恨不得一輩子都活在病房內,這樣哥哥就能日日夜夜都陪在他身邊。
可惜,黎鬱也清楚絕對不可能。
果然……,他還是不想和哥哥分開,半步半秒都不願。
陽光墮入雲層,這晚兩個人並沒有躺一起,至少,溫絮傾是這麼簡單的。
主要是他還沒理清楚繁雜的心思,也不好和黎鬱相處的太黏糊。
一大早上,溫絮傾和黎鬱吃完早餐,簡單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醫院,不過在此之前,要先和周知禮他們兩個人道個別。
敲了敲隔壁房門,嚴景開的,他對他們溫和笑笑,掃了眼跟在溫絮傾後面,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少年,心裡暗想。
鴨子這好兄弟慘了,被人吃得死死的。
他當然看得出黎鬱完全沒有表面那麼純良,但嚴景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人明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關系。
他傻乎乎提醒反倒不好。
嚴景指了指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周知禮,無奈地聳聳肩,對溫絮傾道:“你們看,他還在睡覺,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他嘴角笑容輕柔,又忍不住誇了誇:“是不是像小豬一樣很可愛。”
這大概就是兄弟眼裡出可愛小豬吧。
溫絮傾沒這麼覺得,他看了眼周知禮,又看向嚴景,拉了拉黎鬱:“我弟要出院了,很感謝昨晚的蛋糕,不過我們要走了。”
嚴景點點頭:“那需要我送嗎?我車就在附近,要去哪都可以。”
溫絮傾搖搖頭:“不用送,就跟你們說一聲。”
又不是生離死別,也沒必要搞得那麼隆重,和嚴景道完別,溫絮傾帶著黎鬱就準備走了。
睡得死沉的周知禮,完全不知道溫絮傾早早走了。
兩個人都戴著口罩,溫絮傾還讓黎鬱把帽子也戴了起來,他說腿疼,溫絮傾就扶著他上了車。
兩個人一起坐在後座,溫絮傾靠在車窗,黎鬱就挨著他坐,偷偷摸摸蹭著他,沒有直接觸碰到,隔著衣服在貼,溫絮傾也就沒有阻止。
反正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引出觸手,黎鬱喜歡怎麼蹭就蹭吧。
見他不阻止,黎鬱越發大膽,到後面毛茸茸腦袋都鑽到了溫絮傾胸膛,柔軟發絲與溫熱臉頰胡亂蹭著。
很癢。
溫絮傾看了他眼,黎鬱抬頭,眼中眸光亮晶晶,他頓了下,側開眼神,看著窗外的景色,隨他去了。
只是有點癢而已,又不是不能忍。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暗自嘀咕,現在的同性小情侶真是越來越大膽熱烈了,還有別人在就這麼親近。
要是連他都不在,感覺是能直接車.震的程度,他搖搖頭,暗自感慨,真是世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