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的複刻,哥哥今天也不會喜歡他了。
身影拖曳回去,鞋跟與地板碰撞,發出聲響,背影消失在門口那刻,風鈴聲叮叮咚咚,被禁止的時間再次流動。
溫絮傾睜開眼眸,下意識摸了摸唇。
奇怪,他怎麼感覺剛剛吃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但他分明沒吃任何東西。
想不明白,溫絮傾擰開水蓋,吹了吹飄在水面的枸杞,咕咚咕咚喝下小半。
他拿著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洗澡,無意間把所有罪證都清洗幹淨,他更是無從發現任何異常。
水聲嘩啦啦,溫絮傾換上柔軟睡衣,給布布餵了根貓條,還陪它玩了會兒,點起驅蚊燈,給自己噴了點花露水,躺床上玩了會兒手機,按滅燈,緩緩地閉上眼眸。
睡覺前,他思緒飄忽,忍不住想,他的鄰居應該會喜歡虎皮蛋糕吧。
第二天一早,溫絮傾洗漱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鬆了口氣,驅蚊工具很有用,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蚊痕了。
就開始忙碌的做甜點,他準備做兩人份,溫絮傾往窗臺看去時,看見黎鬱再給胖橘貓喂罐頭。
一人一貓相處的其樂融融。
黎鬱站在那就是幹淨柔軟的代名詞,溫絮傾眉眼更加柔和,虎皮蛋糕做好了後,他順手熱了杯牛奶,也算為黎鬱準備的早餐。
溫絮傾做完,黎鬱就恰好抬起了頭,邊噠噠噠地朝他跑來,邊眉眼彎彎地說:“哥哥,我馬上來。”
窗戶開著,哪怕黎鬱沒刻意揚起聲音,溫絮傾也聽得很清楚,他眼尾好心情地微揚。
溫絮傾站在門前,剛一開啟門,眼裡就倒映出黎鬱這張精緻的小臉,他沒多看,目光落下時看見少年結痂指尖,血跡早已幹涸,餘下的齒痕卻依然顯眼又深。
看起來像黎鬱自己咬的。
溫絮傾沒有詢問少年原因,以免無意間再次揭露他的傷疤,他垂眸看著黎鬱毛茸茸的腦袋,輕聲說:“下次給你的點心多加糖還有香芋粉,喜歡吃嗎?”
黎鬱眨著眼睛,直勾勾看著他說喜歡。
他想了想,可憐兮兮的舉起手指:“我手好疼呀。”
溫絮傾凝著早已結痂的食指,道:“我給你拿醫藥箱,等一下。”
他拿好醫藥箱遞給黎鬱,溫絮傾道:“無論什麼傷,只要耐心塗藥,包紮,然後就會好了。”
黎鬱乖巧點頭,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望著手法醜陋的包紮痕跡,慢慢地把唇角抿平。
他更想哥哥親手為他處理傷痕,這才會讓他有種被在乎的感覺。
可溫絮傾沒有,黎鬱無法滿足。
倒不是溫絮傾不願意,只是他剛剛發現手套破了個口,和黎鬱雙手互碰,他沒辦法保證異能不會被觸發。
沉默片刻,黎鬱抬頭,望著溫絮傾眼眸,熟練說謊:“我新加了個網友,但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
他喉結微滾,假裝不經意地詢問:“哥哥在網上也有好朋友嗎?”
昨天沒來得及檢視溫絮傾的手機,黎鬱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讓哥哥露出了笑容。
他醜陋妒唸到現在還沒散去。
倘若此刻溫絮傾回了他不愛聽的話語,黎鬱那妒意恐怕會化為牢籠,將溫絮傾與他自己鎖在方寸之地。
在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裡肌膚相親,只要他因哥哥異能失控,哥哥肯定不會放他不管,他們就能順理成章地褪去衣服,耳鬢廝磨。
日日夜夜只有彼此不斷融洩,哥哥被鎖著四肢不能動彈,無法玩手機揹著他和人聊天,他可以親口給哥哥餵食,他甚至可以為哥哥代筆畫畫,照常更新,不讓多餘的人發現異常。
在這個世界裡,哥哥只有他,他也只有哥哥。
沒有人會發現哥哥被他囚禁了。
黎鬱陶醉地想,多麼完美溫馨的小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