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羽輕笑一下,忽地端起桌邊的酒杯,將酒紅液體一飲而盡。
姜雲簡一愣,旋即皺眉要拍開他的手:“你酒精過敏!不能——”
“啪!”
燕清羽順勢鬆了手,彎眼笑著。
酒杯在地毯上碎裂,卻沒溢位星點酒水,杯中所有的飲品都被燕清羽含住。
他俯下身,吻住姜雲簡,將清甜的葡萄汁全部渡給他。
姜雲簡緊繃的身體松下,一瞬緊張過後的鬆懈讓所有觸感都被激發到最大。
燕清羽主動在姜雲簡的口腔中一點點細致地探索,侵奪他的每一寸空氣。
來不及吞嚥的葡萄汁順著燕清羽的下頜滑落,浸濕單薄的白紗,浸潤清透的月光石。
不知過了多久,燕清羽被攬著腰坐在了起伏的布料之上,房間內似是重新開了暖氣,燥熱的空氣不斷流動。
燕清羽微微直起身,抱怨似的:“衣服被弄得好髒,葡萄汁也浪費了好多。”
姜雲簡低笑一聲,託著他的腰往上頂了頂,低聲:“那我給你舔幹淨,我們再……重新榨一遍。”
他俯身含住被葡萄汁染上色彩的茱萸花瓣,在清脆的鈴鐺聲中一點一點幫燕清羽清理幹淨。
床頭櫃上還有很多燕清羽提前準備的幹淨葡萄,今晚,興許鈴鐺的聲音再難止息。
……
……
次日,燕清羽很難得在週日一覺睡到了將近十一點。
再醒來時,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環境,他還緩了會兒才想起來。
是昨晚葡萄的汁水把床鋪被子都弄髒了,所以大半夜累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姜雲簡抱著他洗完澡就來了這間客臥。
燕清羽是第一次來姜雲簡住過的這個房間睡覺,所以一時確實有點陌生。
他偏頭,意料之中對上了旁邊姜雲簡盯著他看的視線。
燕清羽笑著去揉他臉:“怎麼又醒了不叫我。”
姜雲簡摟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看你睡得熟,不捨得叫。”
燕清羽也主動往他懷裡靠,笑哼一聲接受了這個理由。
姜雲簡抱著他溫存了會兒,問:“要起床嗎?你今天沒吃早餐,午餐可以吃早一點。”
燕清羽:“不用了,我最近身體好多了,漏一次早餐沒關系。”
說到這,燕清羽又不滿似的戳了戳他的腿:“倒是你,還是快點複建吧。”
姜雲簡埋在他頸窩蹭了蹭:“好。那你多陪陪我,我說不定複建進度能再快一點。”
燕清羽好笑地揉他腦袋:“你堂堂姜總還會撒嬌呢?以前可是要強得連上下輪椅都不許我看。”
姜雲簡面不改色:“年少不懂示弱的好,現在悔過了。”
“還年少呢,這才過去多久。”燕清羽忍不住輕笑出聲,又問,“誒,說起來,你的心理問題治得怎麼樣了?”
姜雲簡:“還行,醫生說我最近心境開闊了很多,沒那麼容易失控了。而且最近腿傷也好了很多,觀察過今年都沒事的話,後續也可以漸漸減少複查頻次了。”
姜雲簡的心理問題治療進展順利,這是燕清羽最樂意看到的。
燕清羽:“那你乖乖複查,等你治好了,就輪到你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