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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承王 馬兒跑遠了,尋回來便是
一些常見的傷病藥, 圍獵時都會有人備著,我在帳中躺了一會,有太醫署的人將煎好的藥送來, 喝完藥, 沉沉睡了一覺, 醒來日頭還正盛著, 聽見帳外有些吵鬧, 於是叫服侍的那位年輕醫官掀開帳子,看看外頭是怎麼回事。
他出去了好一陣, 回來驚訝地對著我道:“是承王殿下從馬上摔下來了。”
承王殿下,那就是我二哥。
我想了想, 又問:“摔得如何了?”
年輕醫官道:“好像是摔傷了腿,但沒什麼大礙。”
“二哥騎術精湛, 竟也會摔著。”
“說是馬兒突然發了瘋,狂奔著勒不住, 將承王殿下從馬背上甩了下來。還是六殿下看見承王殿下的馬自個兒在跑, 回去尋承王殿下,將承王殿下接了回來。”
兄弟幾人中,我六弟景鈺跟我二哥的關系最近,可能是他年歲尚小的緣故, 他對我二哥, 與我跟景杉之間的關系不同,帶著些別樣的敬仰,甚至到了惟命是從的地步。
那醫官又接著道, 劉太醫方才在帳外為我二哥包紮,我六弟放心不下,說要留下來照顧, 我二哥覺得沒什麼大事,讓他回去接著狩獵,景鈺不肯,就在帳外吵嚷了幾句。
我道:“那他留下了嗎?”
醫官道:“沒呢,承王殿下將六殿下勸走了。”
我對著醫官又道:“承王摔傷了腿,本王染了風寒,圍獵是參和不上了,一個人躺著總是寂寞,你去請一下承王,問他要不要進來跟我一起躺著說說話,排遣排遣。”
我二哥便由人扶著跟我一起在帳中躺著了。
躺了片刻,他對著屋內其餘人揮了揮手:“都退下吧。”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也不必在帳外候著了。”待帳簾拉上,帳中只餘我二人了,轉頭看我,關心地道:“裕達風大,夜裡涼,三弟要多穿點。”
我裹了裹被子,道:“二哥說得是。多謝二哥關心。二哥這腿又是怎麼回事?”
段景昭又將那位醫官先前跟我講過的話八九不離十說了一遍,只多嘴了一句:“就是可惜了這馬。”
我道:“馬兒跑遠了,尋回來便是,又不是活不長了,如何算得上可惜?”
段景昭面色一佇,道:“圍場這麼大,地貌又複雜多變,馬獨自走遠了,尋回來就難了。”
我點頭稱是,又道:“不論如何,馬都沒有二哥你金貴,幸好二哥你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聊了幾句,我有些口渴,慢吞吞起身給自己斟了杯茶,剛要送到嘴邊,又察覺到了我二哥的目光,於是將茶杯往下放了放,問他:“二哥可要飲茶?”
段景昭點點頭,道:“正有些口渴。”我便把茶杯往他那裡遞去,他傷著的是膝蓋,暫時也起不了身,只伸了手來接。
“叮”地一聲,有什麼東西從他袖子裡頭滑落了,正好落到了我腳邊。我還沒看太清楚,就見他倏地起身,似是扯著了腿傷,“嘶”了一聲,眉頭狠狠皺在了一團,卻仍很著急要去撿起來。
我放下茶杯,順手就將那東西撿了起來。遞到他手中:“二哥莫急,在這兒呢。”
段景昭看著那根帶血的鋼針,臉色驟然變了,抬眼看我,也不說什麼“多謝”的話。
“二哥喝茶。”我將茶杯重新拿起來,多走了兩步,送到他跟前。
“二哥是拿針紮了馬屁股,才叫馬兒突然‘發瘋’的嗎?”
段景昭剛吞下一口茶,就這麼被嗆了喉嚨,咳了好幾聲沒有講話。
“先我就一直在想,若是我不換馬,二皇兄要怎樣從馬背上脫身,又怎樣將這馬處理掉,現在總算明白了,二皇兄佈局還是一貫的周密。”
段景昭慌慌張張看著我,道:“三弟……”
我道:“二皇兄莫要擔心,黎垣的事,你不說我不說,大哥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