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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查案 “哦,那你是為了借什麼?”……
我心頭轟地一震,叫了一聲“停轎”,拉開車簾就從裡面稀裡糊塗鑽了出來,中間腳絆到了轎底,前面一個轎夫過來將我扶了一下,道了一句“王爺當心”,又把我往轎子裡面塞。
我甩開他的手,努力從裡頭又鑽了出來,那轎夫還要來把我塞進去,我怒然呵道:“別來管我。”
我對府內上下脾氣都好,很少說什麼重話,這一呵把那轎夫給呵得呆立在原處,滿臉煞白,我習過武,鑽出來的時候沒有顧及,那轎夫閃避不及時,被我肩膀碰到,跌倒在地。我心想這酒真是喝糊塗了,但當下也顧不了什麼,匆匆仰起頭去看——
那人又已消失了。
我只覺得渾身失力,好像一盆涼水從頭頂潑下來,霎時便清醒了。
是我喝醉了,在這裡發痴呢。
酒喝得多,第二天起得便晚,頭疼得緊,昨晚在席間說過的一些話,回憶起來相當斷斷續續,反而賀櫟山送我出來之後,記得清楚。
我在家中待到過了晌午,覺得這酒可能是還沒有醒,叫我現在也昏頭昏腦,換了衣裳,獨自出了門走到衙門。
上回來找我稟告的那個捕快叫令省真,如今還在衙門裡當值,上次捉拿山匪也算他有功,領了賞金,升到了總捕頭的位置。
我將他從衙門捉了出來,請他幫我一個忙。
“為殿下辦事,小的萬死不辭。”他聽了我的話,臉皮好一陣待一陣,最後甚至有些灰白,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樣,“殿下於小的有恩,小的欠殿下在先,不算違背道義。”
我聽他講話有點頭疼,感覺比賀櫟山還會繞彎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放心,本王既不殺人也不放火,不需要你在其中通融。”
他額間一滴汗落了下來,緊著的麵皮驟然鬆了,跟著我的步履也輕快了許多。
“那……那不知道殿下找小人有什麼事?”他話說完,又舔了舔嘴唇,說,“呃,小的的意思是,殿下神通廣大,還有什麼事是需要小的這等人物效勞的?”
我領著他到了昨天晚上吃酒的那條街,指著對面一棟三層高的酒樓,問他:“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他眼珠子在酒樓的梁宇和彩縛之間轉了一轉,停在了一面鑲著金邊的招牌上。
“知軒樓,”令省真一字一頓將那招牌唸了出來,一副很不熟悉的樣子,“殿下,這酒樓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小的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我往酒樓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問他:“怎麼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這酒樓菜品昂貴,按照小的的俸祿,一年就夠在這裡請兩頓菜的。”
“你不熟悉這裡,還知道這裡菜的價格,兩頓頂你一年的俸祿?”
“呃……”令省真滿腦門兒都是汗,急得手腳亂舞,“殿下誤會,小的也是聽說,小的,小的……”
酒樓外面是庭院,裡面有幾個小廝在掃地,歌女在擦琴,白天生意沒有晚上好,剛過了晌午,吃飯的人也差不多都走了,走進去,裡麵人氣不旺,走來走去的都是在收拾桌子的小二。
門口的地方是收錢點菜的櫃臺,站著一個穿長衫的掌櫃,一把長須,四十出頭的年紀,身材胖,看人眼睛朝下,像是個能話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