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陳朋講述他如何囚禁和殺人後,我對陳朋的印象也開始逐漸發生了變化,雖然對這種變化我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當陳朋自己講出整個事情的經過時,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聽著那些本該發生在懸疑小說或者影視劇中才會發生的事情,我無法將整件事和我記憶中的陳朋聯絡到一起,可不管我如何不願意把這些事歸結在陳朋的身上,這些事情最終還是在陳朋的身上發生了,一個衣冠楚楚的大學教授身上。
這種對一個人在認知上的反差,讓我一時間無法準確判定陳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陳朋身上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和心理,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陳朋。
陳朋他不僅奪走了一個少女的生命,還羞辱式的囚禁了那個叫馬靈的少女兩個月多的時間。在囚禁馬靈的這段時間裡,陳朋完全將這個少女變成了自己的玩物,將男人對女人的羞辱徹底發揮到了極致。
從古至今,男人在征服女人的過程中,都是帶有很強的侵略性,可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在社會道德和人性本善的束縛下,這種帶有徵服式的侵略性往往是很理性的,當男人的本性和行為被很多條條框框約束起來後,大多時候不可能讓男人隨心所欲,他們只能在被畫好的圈子內,想盡辦法得到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但是,當這些社會道德和人性本善的束縛消失後,男人身上那些最原始的慾望似乎一下子被放大了很多,尤其是在面對一個可以隨心所欲的女人後,男人身上被隱藏很好的劣根徹底被展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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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了當天對陳朋的提審談話後,年裕與古宇走在回值班宿舍的路上,古宇再也無法壓抑自己心中的疑問,他急急地對著年裕開口問道:“這個叫陳朋的真是你的大學老師?哪個11.11連環碎屍殺人案的變態殺人狂?”
年裕並沒有開口回答古宇,只是很木然的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著。
“絕對的衣冠禽獸,一個大學老師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他居然還是犯罪心理學的教授,難道是他在研究罪犯時,把自己研究成了罪犯?兄弟……你該不會像他一樣吧?”古宇側過身,警惕的盯著年裕。
“你覺得呢?我會不會變成他那樣的人?”年裕沒有回答古宇的問話,而是反問著他。
其實在年裕的心裡,當他看著陳朋從課堂上,當著所有學生的面直接被警察押走後。曾經有一段時間,年裕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接觸陳朋這麼長時間的知識傳授後,會變成和他一樣的人,會去做一些平時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年裕對自身心理的剖析,年裕得出的結論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像陳朋那樣的連環變態殺人狂,雖然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些這樣或那樣的陰霾,可是並不是說每個人就都是罪犯,關鍵要看這些人性的黑暗面被如何處置和約束。
“這個我怎麼知道?反正你們這些想要剖析別人內心世界的人,都讓人覺得很可怕,跟你們這些人交流,就像自己的背後被人按了一雙眼睛在監視一樣,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古宇抿著嘴淡淡地說道。
“如芒在背!”
“對!就是這個詞,反正今天我算是徹底見識了這個犯罪心理學的教授了,這傢伙真是……”古宇笑容玩味,眼神中閃現出一絲憧憬的神色,似乎對陳朋如何囚禁那個少女抱有其他的想法。
“不是研究罪犯的心理就一定要成為罪犯,其實在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這樣、那樣的慾望,只要是自己無法控制這些慾望的時候,你就離走向犯罪的道路不遠了。”年裕將古宇說話的神色,完全的看在了眼裡,其實這個也不能怪古宇,就是自己在剛才聽到陳朋的講述後,腎上腺素和男性的荷爾蒙也是直線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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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靈按著廣告上的地址找到出租房後,發現並不是她原本以為的那樣。
這是一個建於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老居民樓,雖然小區和居民樓都經過了翻新,可是骨子裡的破敗還是隨處可見。
當馬靈按響一棟居民樓一樓某個單元住戶的門鈴時,她並不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將會是什麼。
門鈴響了幾聲後,裡面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