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犯了錯誤或者做錯某件事情後,第一時間是害怕比上級領導問責。在上級領導的問責時,選擇如何掩飾、找理由開脫自己的過錯,是很多人的第一選擇,而往往能主動承擔過錯或承認錯誤的人卻少之又少。
對於罪犯來說,犯罪後的第一想法是掩飾自己的犯罪行為,最好永遠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做過這樣的罪行,這些罪犯害怕的所謂上一級領導,就是公檢法這些國家的權利機構。
在這些天我逐漸接觸罪犯的過程中,不管這些人入獄前是什麼樣的職業,犯了什麼樣的罪,他們在第一時間都會選擇去逃避、掩飾自己的犯罪行為,很少有人願意將自己的犯罪行為公之於眾,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是個罪犯。
在他們的心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是害怕被別人問責的。所以,他們會極力的選擇去逃避和掩飾,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做過什麼。
可是陳朋卻是一個例外,他是“11.11連環碎屍殺人案”的兇手,本應該在作案後隱藏自己,但他卻在警方還沒有鎖定他的時候,卻將自己的犯罪行為公開。雖然,沒有直接對所有人說這件事就是他做,可是卻在哪些釋出到網上的圖片和影片當中,留下了讓人可以找到他的線索。
這也許就是他這個犯罪心理學教授去選擇做變態連環殺人狂時,和其他普通罪犯最大的不同,這些不同可能來自他的內心,那些被他自己稱為行為符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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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太牛X了,居然敢把自己的罪行傳到網上?”一陣騷動在教室裡爆發了。
“不是吧!這麼噁心?”
“哎呀!這麼血腥啊!”
“太變態了,我不敢看了!”
在如今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手機已經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了解新聞資訊最方便快捷的渠道。
不知不覺,人與人之間、人與社會之間、人與其他很多事物之間多了一個手機,很多人只有透過手機才能與其他事物連線,不然他就會被自己封閉起來,無法與外界溝通。
漸漸地,很多人被原本只屬於通訊工具的手機給綁架了,成為了手機的奴隸,只有在面對手機時,這些人才會有喜怒哀樂,不然就成了行屍走肉。
“陳老師,您快看,碎屍案的圖片和影片傳到了網上。這是不是那個兇手對社會和警察的挑釁啊?”眼鏡男舉著手機對著站在講臺邊的陳朋喊道。
“是嗎?這個碎屍案的兇手挺特別的。”陳朋並沒有像那些坐在教室的學生一樣,一邊拿著手機驚呼,一邊捂著自己的心臟,感嘆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限,他根本就沒有去翻看手機檢視這條在網路上爆炸的新聞,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根本就可有可無。
“哎呀!網路上的圖片無法瀏覽了,被網站刪除了!”眼鏡男低頭看著手機,不停地驚呼著。
“我還有很多圖片沒有看到呢!怎麼就刪除了呢?”一個男生隨機附和著說道。
“這麼變態的圖片你們都能看下去,你們也真夠變態的。”一個嬌氣的女生白了一眼,哪些嚷著沒有看過癮的男生。
“就是你們這些男生就是嗜血的變態狂,就喜歡這些嚇人的東西,跟那個碎屍案的變態狂一樣可恨。”女人對這些血腥的事物,天生有一種排斥心理,她們不喜歡看到這些不美觀的事物。不過也不能一概而論,大多時候女生是害怕見到血腥的,不過也有例外。
陳朋看著教室裡喧鬧的學生,他並有阻止這些學生的行為,而是靜靜地的看著每個人的表情變化,此刻在他的心理下面坐的不僅是自己的學生,更是自己的觀眾。
只要是演員就需要觀眾,不論他的演技好與壞,哪怕是演砸了喝倒彩,那也是觀眾對演員的另一種認可。就像是某相聲演員就喜歡觀眾“愚~”一樣,這些都是觀眾對演員的另一種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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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洪反覆檢視著電子郵箱裡的圖片和影片,想從這些圖片和影片中找出有價值的線索是年洪此刻最關心的事。
其實不光年洪此刻在查詢圖片和影片上的破案線索,專案組裡其他很多組員也在頂著胃裡的難受,不停地在這些圖片上查詢著線索。
還有很多義務的好心人,在網上看到了這些圖片和影片,雖然是驚鴻一瞥,卻也在各大網站的BBS上上傳他們的案情分析,雖然有些案情分析很不著調,不過卻是各個網站上最熱門的帖子。現在只要是搜尋北江市,頁面彈出來的95%以上都是“11.11連環殺人碎屍案”的帖子和新聞。
“局長,有線索了!省廳的網路資訊保安專家,雖然沒有追查到那個發電子郵件的真正IP地址。但是他們在照片上卻發現了問題。”張浩銘直接推開年洪的辦公室的房門,快步的跑了進來大聲的對著年洪說道。
“什麼問題?”年洪聽到張浩銘的話後,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他急急地問道。
“就是電子郵箱裡的照片比網站上傳的照片多了一個照片屬性的詳細資訊。”張浩銘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年洪的電腦知識並不豐富,對於這個五十多歲的公安局長來說,電腦知識只侷限於上網瀏覽網頁,會簡單的使用辦公軟體。
“就是咱們手裡的圖片是直接從兇手電腦或手機上直接發過來的,裡面的圖片並沒有被網站修改屬性,而上傳到網站上的圖片經過網站上傳要求的處理,已經沒有了這些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