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韓,我警告你,關於我剛剛嚇尿褲子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剛剛在城主府大廳,要不是【星辰鏈】編織的紅色連衣裙擋著,楓落落尿褲子的事情就暴露了,呂韓以帶楓落落去看大夫為由,給她換了一套衣服,帶她來到了勇氣號。
就在楓落落說話的同時,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哦,這麼大了還尿褲子?沒羞啊!”
“啊——鬼啊!”突然出現的博士又下了楓落落一跳,轉身就跑,走廊上又撒了一路的不明液體。
一個月後,楓落落已經適應了勇氣號上的生活,這裡的生活十分的便利,是她從來就沒有體驗過的。
根據她的描述,父親風破和母親楓林晚當年離開了楓林城後,根據良可給他的第一個錦囊,來到了自由城,當時正好是第六礦井輪休,所以就加入了第六礦井。楓落落出生的時候,仙器【星辰鏈】就已經從兩個人的手腕上,過渡到了楓落落的體內。
十年之後,輪到六隊去值守連線之地的時候發生意外,一名妖修殺入了連線之地,連線之地的守軍無人可擋,就連柳輕和赤色飛龍小飛,也不是這妖修的對手。
六妹、楓林晚和風破相繼被殺,最後還是楓落落體內的仙器【星辰鏈】護主,將這妖修擊退。根據楓落落的回憶,那個妖修有一條非常巨大的手臂。
風起楓落古地邊,
姻緣有限僅十年。
當日冤仇終有報,
後輩須投御靈殿。
“難怪楓林晚會說我們御靈殿的好話。”
呂韓將楓落落交給他的紙條重新放回了錦囊之中,看來良可早就給他們算過姻緣,他們兩個也早就知道了自己未來的命運了。
“你知道殺我父母的那人是誰了嗎?”楓落落穿著一身小號的戰鬥服,看向呂韓。
呂韓將錦囊掛到了她的腰間,拍了拍她的齊劉海,道:“你放心,如果那人真的與我們御靈殿為敵,我會第一個殺了他的。”
根據良可錦囊裡面第三句的描述,和楓落落的目擊證詞,和楓林晚、風破有仇,那人還有一隻非常巨大的手臂,結合這兩點來看,就只剩下一個人選了。楓林城,金麟一族,麟公子,麟術。
他父親黃金麒麟王,被楓林晚和風破聯手用【星辰鏈】絞殺,而且他還有一條異於常人的麒麟臂,找他們兩個報仇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楓林晚和風破已經被他殺了,就是不知道這麟術會不會將楓落落也放進他的報復名單之中。
“好了,休息時間已經結束了,你要儘快地掌握這套戰鬥服和護目鏡的所有功能。”博士拎著楓落落的衣領將她拖了出來。
“博士,我已經學會了,放開我啊!我要回自由城,這裡一點都不自由!”
楓落落地叫喊聲走廊的轉角逐漸變小,看著遠去的楓落落,呂韓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馬上就十年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過輕薄的雲層照射在大地之上,一隻手掌大小的燕尾金絲雀從一頂散落的頭盔中鑽了出來,舒展著金黃色的翅膀,展翅飛過一片廢墟。落到了一名女子的手中。
那女子一身黑衣,半透明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金黃色的翎羽,突然,半空中轟隆隆響動傳了過來,女子身邊的所有鳥獸紛紛逃離,那女子也在從一堆白骨堆成的小山之上站了起來,看向天空。天空中巨型的法陣正在消退,一個身穿月白長衫,手持摺扇的富貴公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黑衣女子單膝跪在白骨山巔,“少主,彥芊不負所托,歷時九年,吞噬數百萬蠻族怨靈,破掉了蠻族鬼域。”
呂韓伸出一隻手將彥芊扶起,看向周圍,蠻族明月谷,十年前妖王皇甫翎留下的焚天妖火已經熄滅,明月谷中數百萬蠻族和妖獸的屍骨已經堆成了十幾座白骨山丘,白骨之上已經長出了許多的植物,一些弱小的動物在白骨之中穿行,偌大的無望城早已沒有一絲的煞氣。
“做得好,這九年裡辛苦你了,回來吧!”
彥芊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呂韓的手指上,半透明的身體隨即進入了呂韓的體內。一瞬間,呂韓眉頭緊鎖,這九年多彥芊在這裡所經歷的痛苦,蠻族怨魂的不甘,靈獸的無助,焚天妖火的烈焰灼燒、呂韓感同身受。饒是呂韓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後期巔峰依舊驚得一身冷汗。
神識海,天元雙島,彥亥的分魂看著眼前的半透明的鬼修彥芊,一雙卯靈之魂依附的雙眼,已經從原來的藍色變成了紅色,滅世金蓮的元魂在她的額頭上綻放,半透明的面板光滑異常,體內似乎還閃爍著點點的金光。
“兄長?”
彥亥這才回過神來,“嗯,鬼道之術,絕非努力就可成事,你不在鬼域聖界,卻可以吸收百萬怨魂,這份機緣是絕無僅有的,如今你鬼道之術已有成就,接下來就讓這一界的無知小輩見識一下我鬼域聖界的無上鬼道邪功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呂韓來到了蠻族的庫房,地下庫房裡面的金庫依舊,和十年前他和落小雨離開時一模一樣,落小雨那掉底的雙肩竹筐依舊躺在角落裡。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大戰在即,劉染的計劃已經接近尾聲,自由城和萬獸寨的撤離工作已經開始,這都需要大量的銀兩,蠻族地下金庫裡面的這些財寶正好可以補充這一部分空缺。
隕星鐲一閃,地下金庫被呂韓洗劫一空,離開蠻族無望城廢墟,朝著南城大樹村飛去。
十年之後,重返大樹村,村子比之前大了不少,當年在村口頭戴面具,手持樹葉飛鏢的童子如今已長大,那神俊的極品鹿蜀依舊還在田裡飛馳沒有一絲的疲態,落小雨的小院依舊和當年一模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院子中的地面明顯比外面要低了一塊,相信院子下面的寶物應該已經被取出來了才是。
“你是來看病的嗎?”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從一個曬藥架子後面走了出來,拍了拍稚嫩的小手,將院子外的籬笆柵欄開啟了一條細縫。
“小姑娘,落小雨姑娘在嗎?”
“媽媽不在,她去五月鎮開會去了,已經去了好幾天了。你改天再來吧。”說著,將籬笆小門關上,轉身朝著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