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說著,就自顧自地拿起桌上那份明顯是給她的早餐吃了起來。
沈暮熬了一夜,眼袋幾乎要垂到胸上了,她低頭吃著軟綿綿的蒸蛋糕,笑了笑,“頭兒,不是我買的。”
“難道是老顧?”沈暮眼珠子轉了一圈,沒有看見顧望春。
“接近了。”嚴厲說。
沈暮眯起了眼。
“是江行。”嚴厲說。
沈暮手上一滑,身子一晃,差點摔到地上。
半晌,沈暮冷著臉把奶黃包往桌上一扔,“我說誰大清早買一堆狗屎一樣的奶黃包放我桌上呢。”
“頭兒,你剛剛還說香……”
“你聽錯了。”沈暮面無表情地道。
她捧起自己的水杯,接了杯熱水,若無其事地道,“老顧呢?”
“在二樓。”嚴厲話音未落,沈暮已經大步朝外走去。
嚴厲忙叫住了她,“頭兒,你的奶——”
“拿去吃。”沈暮頭也不回。
嚴厲把“黃包”兩個字咬碎在了自己的後牙槽。
沈暮輕車熟路地爬上二樓,找到值班室,毫無誠意地敲了敲門,不等裡面有人回應,就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顧望春正在裡面看著資料。
在他對面背對著門口坐著那人,除了江行還是誰。
比起沈暮他們這群人熬夜之後一夜回到原始狀態的模樣,同樣半夜三更才回家休息的江行穿了一套剪裁得體的衣服,衣襬和領口熨得彷彿剛從店裡面拿出來一樣。
昨天還略長的頭髮,居然修剪了一翻,毛茸茸的腦袋,看上去精神不少。
走得近了,還能聞到從江行身上傳來了若我若無的香氣。
沈暮不由撇了撇嘴,不知江大少爺是如何從他那少得可憐的時間裡面,做了這麼多事情的。
沈暮刻意加重了腳步聲走了過去。
顧望春抬頭看見她,揮了揮手,“頭兒,早。”
江行頭也不回,坐得筆直,似是一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沈暮走到顧望春旁邊,抬腳踢了踢江行的椅子腿,“讓讓,大清早的,攔在這裡幹嘛,沒看見我們正忙著嗎?”
“我還以為顧警官一個人在忙,你在睡覺。”江行彎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