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明明比自己還小了半歲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了一副大人模樣,雖然看上去懶洋洋的,沒個正經,可終歸是能獨當一面了。
甚至很多時候,都是沈暮在自己後面幫自己收拾爛攤子。
顧望春記得,他們小時候,沈暮還不是這樣的……
“瞎想什麼呢。”沈暮一巴掌拍在了顧望春頭頂,“哎,回神了。”
“沈暮……”顧望春忽然站直了身子。
“快去吧。”沈暮彎了彎唇,等顧望春兩眼一亮,就要衝去現場的時候,又一下子叫住了他,“江行最近又在纏著你?”
“這小子就喜歡鬧著玩。”顧望春抓了抓頭。
“你別和他接觸太深。”沈暮輕嘖了一聲。
顧望春愕然地看著沈暮。
“倒也不是因為他是個男人。”沈暮吸了一口氣,“也不是他成天吊兒郎當,放浪形骸之類的,主要是這人,總覺得怪怪的,不像是普通人——”
沈暮說到這裡就卡住了,似乎一時間並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江行。
江行曾經是個蜜罐子里長大的孩子,外公是能夠在教科書上看見照片的著名元帥,父親也憑藉自己白手起家,開闢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這樣的人,註定眼界不會停留在一個小刑偵隊的一員身上。
提到江行,沈暮下意識地有些牙疼,“我不是針對他。”
“沒關係,我明白你的意思。”顧望春點了點頭。
他看上去有些執拗和古板,渾身卻散發著一種極為旺盛的生命力。
“江行人真的挺好的,雖然性格有些古怪,但是他本質是個特別溫暖的小孩。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們兩個其實還挺像的。”
“你這是在罵我嗎?”沈暮出聲道。
顧望春沒有吭聲。
半晌,他才從牙縫裡面蹦出了一句話:“我記得你以前明明還挺喜歡江行的,說他長這麼可愛,玩起來一定很好玩——”
“好了好了,查你的案去。”沈暮跟被踩了尾巴一樣打斷了顧望春的話,“廢話這麼多,男的怎麼也有更年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