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撬話有的是方法,只是不想而已。他的把柄捏在對方手裡,偏偏沒有任何辦法,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又驚又怕又恨。
“國舅爺如果認識某些不怕死的就勞煩去提醒一句了,當行善積德嘛,唉,本王對摺磨人這種事不擅長,但也不願本王在乎的人累了,再不願意再不擅長也是會去學習的。所謂學習,永無止境,古人說得對啊。”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他在威脅,男人感覺衣服裡已經一片溼冷,被汗浸溼的。
宋頌好笑地掃了他一眼:
“國舅爺怎麼了?莫不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
“怎麼會,怎麼會······能替王爺做事是李某的榮幸,更何況這也是小事一樁,順便,順便。”
“那勞煩國舅爺了。”
宋頌沒再說話,漸漸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真是離得近些都嫌棄啊,他是忍了多大的勁才剋制住自己不捅他一刀,他該慶幸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宋頌眼底一派沉鬱,暗色在翻滾。
夜,如期而至。
暝色四合之際,天空一派淺淡的墨藍色,四周的黛色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濃重,如同水墨畫的流動變成水彩的靜止,後是油畫的厚重凝滯。
華燈初上,人聲鼎沸之上是淡淡的霧氣,彰顯著夜色露重。
頌王府。
頌王府的夜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潑墨重彩幾分,安靜得好像空城一般。
寧無妄收拾好自己便要出門,還沒踏出房門就被攔下了。
“寧姑娘,王爺囑咐過您只能待在王府,不能出門。”小丫鬟一臉大無畏地說,雖然她內心還是有些害怕,但是比起王爺的命令那點害怕就算不得什麼了。
況且相處兩天下來,她覺得外人口口相傳的窮兇極惡的女魔頭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
“王爺囑咐?”她眯起眼睛,“他憑什麼不讓我出門?”
真是,就算她是借宿的,可也是打了欠條的,他們就是房主和房客的關係,他有什麼理由限制她的自由?
“快讓開,我有要事要辦。”她大中午才知道今天是寧夏節,晚上有燈火,熱鬧非凡,她當然不是想湊熱鬧,實際上她也不是喜熱鬧之人,可這對於這趟穿越考察是必不可少的,且她還得打一副醫療器械用品,外科用的。
小丫鬟怎麼會聽她的,堵在門口,義正言辭:
“寧姑娘,王爺吩咐了,您只能在王府內,不能出府,請不要為難奴婢。”
寧無妄擰眉:
“還沒有人能限制老孃的人身自由!”天天憋屈真是夠了,逼急了她可是會破罐子破摔的,反正陰險小人的小命還靠她吊著。
寧無妄一副就是要走的架勢,小丫鬟則緊咬著唇瓣,十分為難,但是又堅決無比地堵著。
“請姑娘不要為難奴婢!”
“老孃就是要為難了。”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聲東擊西很快就甩開了小丫鬟,身後是她苦苦哀求的聲音,寧無妄卻沒有半分動容。
白天認過路,所以很快就出了院子,來到了大門,然而,並沒有碰到意料中的守衛堵著。
她挑眉,不過為了行蹤隱蔽還是選擇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