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懶地伸了個腰,望向門外的盎然綠意,眼睛眯了起來:
“對了,借我點銀子。”
嗯?借?這壕不壕了?
確實,鬼聽樓的財政已經岌岌可危,底下很多人都離開了,剩下的無非是怕寧無妄報復,不敢走,或者是和她有利益糾紛的,比如三位堂主和他。
“多少?”他眼底含笑。
“就知道你夠義氣,不多,就一萬多兩,相信你堂堂一個閣主也能拿得出來。”
寧無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有求於人時當然是怎麼諂媚怎麼來了。
角色轉換這事她一向在行。
聞言季樓非直接拍掉了她的手,徑直站了起來,離她遠遠的,好像她是什麼病毒一樣。
“沒銀子。”有銀子也不給,有去無回的,他又不是傻子。
“你——”寧無妄氣得噎了一下,“季樓非,兄弟有難你還管不管了?”來了一個宋扒皮,現在又一個白吸血加季摳門,真是······氣得肝疼啊。
季樓非嬉皮笑臉不接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他當然知道她欠了頌王銀子被扣押在這,即使想救也無能為力啊。頌王那人陰毒險惡得很,背後還有飛鷹隊,別說他是無名閣的閣主,幾十個無名閣都承受不了陰險狡詐鬼的怒火。
所以,只能愛莫能助了。
“還想不想喝無垢了?”她威脅道。
不就幾千一萬兩銀子,無名閣表面做著拍賣古玩的生意,實則是培養傭兵,可沒少做腌臢事,小金庫比昔日的鬼聽樓雖然少了些但也不逞多讓。
季樓非一想到無垢便露出艱難的表情,難以取捨,猶豫了半天,連寧無妄都以為他肯定妥協的時候他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猛地搖了搖頭,一臉驚恐的樣子。
喝無垢?可別了,就怕今晚回去沒命享受。
“你!行,季樓非,季變態,你以後休想喝一滴無垢,聞都不能聞!”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古人誠不欺我!
投靠季變態不行,寧無妄只能把主意打到胖子身上。
“白白?”她撕了一個雞腿給他,笑得滲人,嚇得白子期都忘記吞嚥了。
“白白,你看你老大現在破產了,成了窮光蛋,你說說你是不是應該替我分擔一下下?”
看她眼中情真意切的懇求,白子期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很好!
“那,你的小金庫還有多少銀子?都拿給我好不好?等我度過危機,你想吃啥吃啥,什麼烤雞烤鴨烤羊排都不間斷!”